“那如果把你就地处死呢?”
“不会!只要陛下旨意一到,我立刻启程,陛下就不会把我就地处死,因为只要我回到京城,陛下就会认为,一切都在陛下的掌握。”
“太冒险了啊!”
“这样才有意思啊!”罗信呵呵地笑着。
南方寂静。
每一双目光都汇聚在苏州大都督府。
罗信清扫徐党,像一道飓风刮过南方,当飓风消失之后,南方便诡异的寂静,谁也不知道,罗信接下来会做什么。
一天。
两天。
三天。
……
七天。
罗信没有一点儿动静。
今天是第八天,也就是此时罗信在屋子里说要巡视军队,犒赏三军。刚开始的时候,何心隐,云知秋和陶兴彦激烈的反对,但是最终被罗信一一说服。
事实上,也不是说服,而是他们三个那主意已定的罗信没有办法。
他们三个此时都上了罗信的贼船,如果是造反,他们三个恐怕还要犹豫,但是只要不是造反,如果罗信坚持的话,他们也只能够跟随。
罗信微笑着望着三个神色凝重的人道:“不用那么严肃,那么仔细回忆一下,我从踏入官场开始,那次不凶险?
那次不给人感觉已经站在了悬崖边上?
但是最终如何呢?
我赢了!
每次都是我赢了!”
罗信站了起来,施施然地走了出去。将三个满脸愁绪的人留在了身后。
夜色静美。
京城。
玉熙宫。
嘉靖帝坐在那里,抬头望着屋顶,双目没有焦距,在失神。
黄锦在站在角落里,不时地偷看嘉靖帝,看着嘉靖帝失神的模样,没来由的心慌。
高府。
书房。
高拱坐在那里,抬头望着屋顶,双目没有焦距,在失神。
王锡爵坐在高拱的对面,不时地偷看高拱,看着高拱失神的模样,没来由的心慌。
徐府。
书房。
徐阶坐在那里,抬头望着屋顶,双目没有焦距,在失神。
徐鲁卿坐在徐阶的对面,不时地偷看徐阶,看着徐阶失神的模样,没来由的心慌。
“怎么就没有动静了呢?”
从皇宫,高府和徐府,几乎同时响起了三个人的声音。
在皇宫,黄锦不敢接话。
在高府,王锡爵也不敢接话。
只有徐府的徐鲁卿,因为是父子关系,便轻声问道:
“父亲,什么没有动静?”
“罗信啊!”徐阶将望向屋顶的目光收了回来,落在了徐鲁卿的脸上,但是那目光依旧仿佛没有焦距道:
“罗信在南方怎么就沉寂了下去,那边来信的日子算到今天,已经七天了。怎么会风平浪静这么长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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