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要立储君的话?”
“都那么说。”
“陛下可是下任何诏书了?”
“这倒是没有。”裕王摇头道。
“那便是无凭无据了。”
“罗师!”裕王急道:“但是无风不起浪啊!”
“呵呵……”罗信低笑道:“刘大人你怎么看?”
裕王的目光也望了过去,刘守有神色就是一僵,这种事怎么是他能够参与进去的?不过,想到自己已经投奔了裕王,总要显示几分本事,便沉吟着说道:
“正如殿下所说,无风不起浪,想必陛下有这个心思。”
罗信则是摇了摇头,裕王望着罗信道:“罗师,您是何意?”
“殿下,你仔细想一想,仅是凭着一些风传,便争先恐后地上本谏言储君,一个个唯恐被落下了拥立之功。陛下看到这种场景,你认为陛下会如何想?”
裕王神色便是一变,设身处地的想一想,如果自己是父皇,自己还没有死,两个儿子便上蹿下跳,众大臣便纷纷谏言,自己会是什么心情?
而且父皇刚刚昏迷行来,难免会认为那些大臣盼着新人换旧人,心中恐怕会十分难受。
“那……陛下为何还要露出这等口风?”刘守有有些迷惑地问道。
“陛下老了!”罗信叹息了一声:“陛下露出这种口风,真是的意图并不是让众大臣举荐储君,而是试探众臣。或者是说……”
“或者什么?”裕王和刘守有有急忙问道。
“或者是说,陛下的心里期盼着众臣挽留陛下,哭劝陛下打消退位的念头。”
“这……”裕王和刘守有震惊的望着罗信,刘守有道:“那岂不是说,谁上本举荐了储君,谁便是逆了陛下的意思,岂不是要倒霉?”
“差不多吧。”罗信轻声道。
“难道朝堂的人都看不懂?”刘守有道。
“也不是没有人看不懂,只是这些人虽然看懂了陛下的心意,却更是存着侥幸心理,觉得法不责众,上了本,因为人多,不会有事。但是不上,却会被景王记恨,所以只要不是支持裕王的人,如今差不多都上本了。便造成了如今汹涌的局面。”
“原来如此!”裕王和刘守有俱都恍然大悟,同时心中也轻松了不少。
“但是!”罗信轻声道:“从上本的数量来看,也能够看出殿下的人望六十了很多,有不少原本支持殿下的官员转而支持景王了。”
裕王的神色不由变得黯然,低声道:“这都是孤的错。”
罗信摇摇头道:“这里有殿下的原因,但也只是一部分原因。殿下的原因就是迟迟不能够有后。”
裕王点点头道:“不过,李神医已经说了,再过几个月,孤就可以行房了。”
“这是好事,恭喜殿下。”罗信含笑道。
“恭喜殿下!”刘守有也道。
裕王的脸上充裕露出了一丝笑容,望着罗信道:“罗师,其它的原因呢?”
“还有一个原因是因为我,陈以勤和殷士儋,我们三个都是殿下的老师,如今却都进入到了大牢,这对裕王是一个打击,让许多官员望而生却,改变了支持殿下的念头。
第三个原因就是徐阶了,他暗中一定有所动作。这三个原因加在一起,殿下的人望自然流失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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