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翠翘,我们假设一下。”罗信低声道:“如果陛下真的昏迷不醒,而陈洪又如此嚣张,他想要做什么?”
“造反是不可能。”王翠翘沉思着说道:“他也是陛下的心腹,新帝登基之后,一定是失去宠信,想要继续获得宠信,就必须得到新帝的信任。”
“从龙之功!”
罗信和王翠翘同时说道,随后罗信言道:“如此说来,就剩下一个问题了,他想要从谁的龙。裕王的老师有高拱和徐阶,只要有这两个人在,裕王登基之后,大权一定落在高拱和徐阶的手中。
更何况……
还有我。
我与裕王的关系,天下皆知。而我和陈洪的关系一般,倒是和黄锦很好。如果裕王登基,陈洪得不到什么好处。
如此说来,那就只有裕王。”
罗信的脸色变得凝重道:“翠翘,立刻撒下人马,密切监察景王府,监视景王府的一举一动,和谁有过联系。”
“是,老爷。”
罗信站了起来,向着外面走去。
“老爷,您去哪儿?”
“入宫见陛下。”
罗府。
罗信急匆匆地进入到李时珍的小院,见到李时珍正在那里琢磨着《本草纲目》,便轻声唤道:
“李神医!”
“什么事儿?”李时珍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最近您去皇宫给陛下看病了吗?”
李时珍放下笔道:“按照疗程,应该是三天后。怎么了?”
“跟我入宫吧。”
“进宫?”李时珍愕然道:“进宫做什么?”
随后又是脸色一变道:“陛下病重了?”
“不知道!”
罗信摇头道,随后便把最近在京城发生的事情和自己的推测说了一遍,李时珍便阴沉下了脸,也不言语,起身收拾了药箱,便跟着罗信走了出去。两个人乘坐着一辆马车,向着皇宫行去。李时珍望着罗信道:
“不器,你真的要卷入这件事中?”
罗信坐在李时珍的对面,神色虽然凝重,但是眸光却是一片清明。他并不是不怕,而是知道自己必须做什么,如果不做,会后悔终生。既然决定铤而走险,心中反而一片平静。
“李神医,如果情况真的如不器所推测的那样,让景王登基,那对大明就是一个灾难。不器既然知道了这件事,总要做些什么。”
他认真地看着李时珍道:“陈洪的所作所为,已经扰乱了朝堂,如今能够止住陈洪的,只有陛下。我相信陛下如果是清醒的,绝对不会任由陈洪如此胡作非为,因为陛下本来就是一个不喜麻烦的人,如今年老,就更不愿意折腾。所以,我们现在需要做的就是见到陛下,让陛下恢复清醒。”
“好吧!”李时珍点头道:“老夫只是一个医生,只要是救人,总是没错。”
“自然没错,医生父母心。”罗信含笑道。
李时珍不再言语,罗信也微微垂下了眼帘。他的心中远未如表面那么平静。张玉山没有消息传来,黄锦也没有消息传来,这说明玉熙宫内一定是出了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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