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居正同样是我们一类人,他绝对不允许徐时行脱离他的掌控,所以这两个人必定会在杭州产生碰撞。这两个人一旦产生碰撞,徐阶必定会支持张居正,而不会支持徐时行,这便会使徐时行和徐阶之间的裂痕扩大。
就算徐时行最终没有和徐阶彻底翻脸,但是这种内讧对我们也只有好处,没有坏处。这是下官在那种局势下,想出来的最佳计策。”
高拱沉吟了片刻,心中也觉得罗信说得不错,在那种局面下,举荐徐时行确实是不得已的办法。
“不器,你说徐时行会不会弃暗投明?”
罗信便在心中撇了撇嘴,心中暗道,就你是明,徐阶就是暗?
不过,脸上的神色却是很认真道:“如果时机选择对了,未必就不可能发生。到时候下官便说,举荐他是阁老的主意,他必定对阁老您感激涕零。”
高拱捋了捋胡子,脸上现出喜色道:“好了,老夫不怪你了。说实话,你也是被老夫牵连进来的,能够有如此急智,也就是你罗信罗军神了。”
“下官不敢!”罗信急忙谦逊道。
“耽误你这么久了,回去吧。”
“是,下官告辞!”
望着罗信离去的背影,高拱微微眯起了眼睛,随后便是长叹一声,低声道:
“真是一个帅才啊,可惜正如他所说的,只能够借助,却不能够收服。”
罗信疲惫地返回了家里,却被告知徐时行正在花厅里。罗信叹息了一声,振作了一下精神,向着花厅走去。
“徐兄,你不该来。”一进入花厅,罗信便轻声道。
徐时行含笑道:“我不来,才会被怀疑。”
罗信微微一怔,随即点头坐下,徐时行含笑道:“我刚从徐阁老那里出来。”
“哦?”罗信望着他,等着下文。
“我和徐阁老说,我要来问问你,为什么要举荐我。实际上,这也是我来的真正目的。”
罗信揉了揉太阳穴道:“事情很简单,你既然在徐阶身边做的不开心,而我又得到了这个机会,便出一点儿力。”
“为什么?”徐时行目光灼灼地望着罗信。
罗信洒然一笑道:“不管你徐时行是谁的人,只要你一心为了大明中兴,我都会乐意见到。你不会忘记复兴社的中旨便是中兴大明吧?”
徐时行依旧目光灼灼道:“如果徐阁老的某个行动也起到了中兴大明的效果,你会支持吗?”
“会!”罗信语气极为坚定地说道。
徐时行默然片刻,站起身形,朝着罗信深深一揖道:
“在下受教了!”
罗信起身上前扶住了徐时行道:“徐兄,大明千疮百孔,实在是经不起折腾了。这次徐兄前往东南,小弟对你期望甚高。”
“在下定不负所望。”徐时行语气坚定地说道:“在下对市舶司和东南局势一片茫然,还望不器你指点。”
“知无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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