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支箭影穿过夜空,射在了城墙之上的一个红巾军的身上,但是却没有听到一声惨叫,而且那个红巾军依旧一动不动,挺立如故。
这一下,俞大猷和戚继光的脸色都变了。罗信脸上的神色阴沉的如同乌云一般,凝声道:
“我们上当了。”
此时俞大猷和戚继光也都反应了过来,沉声道:“上面那些都是草人!”
俞大猷此时脸色灰暗,失神地道:“张道源已经跑了?我却在这里傻等了一个时辰,让他们早就跑没影了?”
罗信叹息了一声道:“进城吧。”
“慢!”俞大猷拦住了罗信道:“一旦是张道源的诡计呢?一旦他真正的人都藏在城内,等着我们进去,把我们包了饺子呢?”
此言一出,戚继光也是脸色一紧道:“大人,不可涉险。”
罗信点点头道:“那就先派一组人进去探查一下虚实吧。”
“好!”
俞大猷点点头,立刻安排了下去,便有人开始铺设木板,然后两个人从木板上走过了护城河,伸手一推城门,那城门果然是虚掩着,被这两个人一推,便吱呀呀地打开,两个人进入到城内,将吊桥放下,等在外面的五百人便一拥而入。
整个淳安县一片寂静,这五百人立刻登上了城墙,果然见到那一排排的红巾军都是穿着衣服的稻草人。这些人又开始在城内搜查了起来,罗信等人就静静地站在成为等候。
两刻钟过去了,城内依旧没有传出来打斗的声音,这不仅令罗信,俞大猷和戚继光三个人脸上难看。不用问,张道源他们应该已经跑了。
又过了一刻钟左右的时间,便有人从城内跑了出来。
“拜见罗大人,俞将军,戚将军。”
“城内情况如何?”俞大猷急声问道。
“没有红巾军!”那个士兵答到。
俞大猷的脸立刻就阴沉了下来,立刻命令大军进城。进入到县城之内,便见到城内寂静一片,家家户户紧闭大门。众人直奔县衙,便见到县衙的大门前堆满了尸体,都是淳安县的官员和衙役的尸体。罗信,俞大猷和戚继光都面沉似水,摆手让士兵开始搜索,他们三个人便举步进入了大堂。
得到的消息很不好,淳安县上至官员,下至衙役都被杀了,县衙的库房被搬了一空,在尸体中找到了张作鹏,还有贺年的那个县丞朋友。县衙的大牢空了,那些罪犯也不知道是跑了,还是跟着张道源走了。
“砸门,逐门逐户地给我问清楚。”俞大猷的双眸之中喷射着怒火。
大约半个时辰左右,消息传回来了。原来张道源在天黑之前曾经下令,让县城的百姓全部紧关大门,不准出来,否则出来一个杀一个。所以,这些人都躲在家里不敢出来,并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而这个时候,便听到了外面传来了震天的哭声,原来是县内的几个大户都被张道源一抢而空。
“大人,怎么办?”俞大猷虽然心中有主意,但还是问罗信表达自己的尊敬。
罗信揉了揉眉心,对戚继光道:“元敬,你派几个人带着我的手书回杭州,让贺年带一些人过来,先将淳安县稳定下来,不能够再出乱子了。”
然后,罗信又转向俞大猷道:“俞将军,你立刻派出斥候,四处寻找张道源红巾军的踪迹。”
“是,大人。”
俞大猷匆匆而去,罗信在大堂上找到了纸笔,修书一封,然后让戚继光拿着派人返回杭州。
第二天一早。
贺年就带着几个官员和一些衙役赶了过来,开始稳定淳安县。俞大猷,戚继光和罗信都留在了淳安县的县衙内,等着斥候探查回来的消息。
直到黄昏时分,才有斥候带回来了张道源红巾军的消息,张道源利用稻草人为疑兵之计,争取了时间,他们已经进入到太湖之中。
这一下,罗信,俞大猷和戚继光都开始头疼了。
太湖之内,岛屿众多,地形时分复杂,红巾军真的藏在里面,很难找到。而且即使是最终找到了他们,想要在太湖内围剿他们,也是十分困难。
但是……
不围剿行吗?
不行!
肯定不行。
太湖内有反贼不可怕,甚至嘉靖帝都不可能知道。即使是知道了,也无所谓。大明朝有马贼,流寇,绿林,反贼,各式各样,就连嘉靖帝都习以为常,只要不是闹得太过分,官兵都懒得围剿,而且嘉靖帝也不会怪罪。
但是张道源和其他反贼不一样啊!
他的出身和别的反正就不一样,是老朱家甚为忌惮的人。这样的一个人如今被嘉靖帝知道了,如果你敢说,张道源抢了县衙之后,便失踪了,找不到了,这就是找死的行为,嘉靖帝一定会斩了这样说的人的脑袋。
所以,张道源逃进了太湖这件事是隐瞒不了的,既然隐瞒不了,那就必须围剿。否则,嘉靖帝那一关就别想过去,嘉靖帝心里不舒服,谁也别想舒服。
但是,千里太湖,岛屿星罗,而且在这太湖之内原本就有着无数支绿林强盗,张道源隐身其中,让俞大猷,罗信和戚继光伤透了脑筋,却收效甚微。反倒是剿灭了一支绿林强盗,却连张道源红巾军的影子都没有看到。
俞大猷,戚继光和罗信迷失在太湖之中。三个人兵分三路在太湖中搜寻。
这一日。
一艘小船找到了罗信,登上了罗信的大船,从小船上上来了两个人,一个是万大全,一个是台湾留在杭州城内的秘密联络人。
罗信挥退了左右,万大全上前低声道:“大人,他急着找您,说是有重要事情禀报。属下就把他带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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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