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接过了一个灯笼举起来,在空中画了三个圆圈。张道源的目光死死地盯着柳含烟的画舫。
慢慢地,张道源的眉头皱了起来,脸上现出了焦急之色,低声道:
“怎么这么久?都半个时辰了。”
柳含烟的画舫内。
罗信望着赤身*,已经被他那啥得昏迷过去的柳含烟,微微皱起了眉头回忆着之前发生的事情,毕竟他当初并没有完全迷失,一点点模糊的记忆呈现了出来。从床上下来,看了一眼玉体横陈的柳含烟,看了一眼床单上的落红,轻轻叹息了一声,从地上捡起自己的衣服穿上,然后目光向着舱内一扫,便看到了角落里面的一个洗脸盆,伸手从桌子上拿起了一个碗,在洗脸盆内舀了一碗冷水,来到了柳含烟的身前,将水泼在了柳含烟的脸上。
柳含烟睁开了眼睛,目光迷茫,然后又现出了一丝痛楚,也正是这痛楚让她清醒了过来,望着站在身前的罗信,眼中露出了恐惧之色。
罗信淡淡地说道:“说说吧。”
柳含烟紧咬着嘴唇,最终却是摇了摇头。罗信微微皱了一下眉头道:
“你挡不住严刑逼供的,只要把你抓回去,大刑一上,你连小时候尿床的事情都会说出来。既然早晚要说,又何必遭一遍罪才说?”
柳含烟依旧是咬着牙摇头。罗信叹息了一声道:“你只要告诉我是谁要杀我,我就放你一条生路。”
柳含烟依旧是摇头,罗信微微思索了一下,便笑了。自己又何必为难一个弱女子?况且看她那幅模样,恐怕已经存了死志,就算将其抓起来,也未必能够问出什么来,只要派人盯住她,早晚会将她幕后的人揪出来。
轻轻叹息了一声,望着柳含烟道:“你好之为之。”
话落,转身立刻了床前,来到门口,推门走了出去。走上了船头,负手而立。
万大全见到船头的;罗信,便吩咐画舫向着罗信驶去。
不远处的画舫上,张道源霍然站起身形:“罗信怎么没事?”
那中年人也霍然站起:“含烟小姐出事了。”
“等罗信上了船,让兄弟们动手,我们去含烟的画舫。”
万大全将画舫靠近了柳含烟的画舫,罗信跳上了画舫道:“留下几个人盯着柳含烟,我们回府。”
万大全一愣,便吩咐三个人跳上了柳含烟的画舫,然后下令画舫向着岸边靠去。此时他才发现罗信后背受伤,不由震惊道:
“大人……”
罗信摇了摇头,目光向着四下扫去,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道:
“大权,准备战斗。”
万大全神色一愣,目光向着水面上扫去,便见到十几艘画舫正向着他们包围而来,立刻凝声喝道:
“兄弟们,保护大人。”
五十个老兵立刻神经紧绷了起来,仓啷啷地拔出了腰刀,望向了那十几艘画舫。那十几艘画舫很快将罗信的画舫包围在中间,也没有人呼喝,一个个向着罗信的画舫跳了过来,挥着手中的长刀,向着罗信扑了过去。
瞬间……
画舫上响起了密集的兵刃碰撞声。
湖面上立刻大乱,在湖面上画舫中的人都认识罗信的画舫,此时见到有人在杀罗信,一个个便将画舫迅速地靠岸,向着官府报信。
而就在此时,在战斗圈子之外,一艘画舫悄无声息地靠近了柳含烟的画舫。张道源和那个中年人跳上了画舫。
“什么人?”
他们两个刚刚跳上画舫,便见到三个人手持着刚到逼近了过来。张道源的身形猛然欺近,腰间的长剑已经握在了手中,只是一个照面,便从那三个老兵的中间穿了过去,大步向着柳含烟的房间走去,在他的身后,那三个老兵的身形摔倒在甲板上,咽喉喷射出鲜血。
“砰……”
张道源推开了房门,便看到柳含烟衣衫整齐地坐在椅子上,正茫然地抬头望向了他,满脸都是泪水。目光一扫,便看到地上李公明和那个丫鬟的尸体。
“含烟!”张道源大步走了进去。
“道源……”
柳含烟霍然站起,一下子扑进了张道源的怀里。张道源搂着柳含烟凝声问道:
“他把你怎么了?”
“我……我……”
柳含烟的身体开始颤抖了起来,张道源明白了,今日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双目释放出怒火,将柳含烟从自己的怀里推开,对跟在自己身后的中年人道:
“你带着含烟立刻离开。”
“主公你……”
“我要亲手杀了罗信。”
话落,张道源反身走出了房门,身形一纵,便跳上了船舷只是,大脚在船舷上一蹬,身形便像一只大鸟一般冲天而起。
此时湖面上已经斩成了一片,十几艘船将罗信的画舫包围在中间,进三百多人正在想着罗信的画舫进攻,而且他们已经攻到画舫之上,万大全等人正将罗信保护在里面,和那些人激斗着。
“砰!”
一个护卫被对方一脚踹在了小腹上,身形便踉跄后退,想着罗信撞击了过来,同时对方冲的一柄长剑已经向着他的心脏急刺而来。那个护卫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身形,只能够眼睁睁地看着那柄剑刺向了自己的心脏。而就在此时,从他的身后伸出来一柄这扇,敲击在那柄长剑的剑身之上。
“当……”
那柄长剑已经被敲击得偏离了方形,而与此同时,便见到罗信的身形从那个护卫的身侧窜了出去,一下子就欺近了那个杀手的怀里,膝盖狠狠地向着对方的裆下撞击了过去。
“嗷……”
一声凄厉的惨叫声,那个杀手便佝偻了下来,但是罗信的膝盖再次提起,撞击在他的脸上,那个人登时就昏死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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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