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就在织田作之助手中,他只需要稍加切换,便能看见少年太宰压抑着不知多少情绪、最终发来的那条简洁的短信:
【少年太宰:织田作可能会死。我想要他活着。】
失去自由或许比失去生命更加可怕,少年太宰并非不知道这点。
但当死亡发生在友人身上时,他却宁愿认为活着比自由更重要——哪怕友人会因此憎恶记恨他,认为他的手段扭曲又罔顾人意。
他依旧不懂得活着的意义,依旧不认为善恶还有好坏之分,但至少在这一刻,他无比清晰地明了了:活着,是有意义的。
他希望织田作活着。
就像当初他应下森先生的邀请,加入港口黑手党,希望能寻找到活下去的意义。
只要活下去,那么就一定能寻找到的吧?
…………呃,只要活下去,早晚是能出狱的吧?
出不了也没关系,他可以进别动队陪织田作,有细胞房隔着,织田作应该也打不到他的吧?
通往公寓的电梯中,少年太宰抱着侥幸的心态如此想着,淡然自若地面对门开后展露出来的、本不该出现在此处的首领守卫。
他没在意这些向他抬起枪.械的同事们,一路走出电梯,熟练地开门、关门,看见森鸥外正坐在客厅的长沙发上,手中端着一杯热雾腾腾的咖啡。
“啊,终于回来了吗?真糟糕啊,最省力的两条路都被切断,不得不用掉了最后的底牌。”森鸥外抱怨似的说着,像极了终于等到家人下班回家、迫不及待便开始抱怨工作烦恼的普通中年男性,“好在最后还是将该拿到的东西拿到手了。”
少年太宰没去看茶几上那张许可证,因为早在一切阴谋开始前,他便收到一条短信,里面只有短短两个词:
【异能开业许可证。绫辻行人】
少年太宰久久看着窗边的监护人不说话,最终还是在这场木头人的比拼中落了下风。他审视着森鸥外的神情,轻声先开了口:“森先生,知道我不会为此高兴的,对吧?那为什么要将这张许可证展示给我看呢?”
没有绫辻行人的短信,他也会在看见这张许可证的瞬间,意识到森鸥外拿织田作换取许可证的计划……这又是一次关于“最优解”的教导吗?
“……”森鸥外放下了手中的咖啡,“太宰,再过两年就是十八岁了吧?想过要什么成年礼物吗?”
这么说着,森鸥外的视线却并未看向少年太宰,而是落向沙发的一侧。
皮质扶手上,一条深红色围巾正随意地搭放着,倘若换成普通人,大抵不会知晓这便是港口黑手党首领的象征。
“……”少年太宰忽然就明白对方行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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