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了周防尊的面孔。
他的手指蜷起几根,搭在门框上,淡淡道:“吠舞罗需要一场会议。”
哦,十束多多良这才反应过来为什么绫辻会没头没尾地对他说那句话了,原来是因为料到了这里。
……
绫辻做了一个梦。
在梦里,他的世界在不断的旋转,就好像一个上升曲线,但可惜的是,这样的螺旋是在一个坐标轴向上那样,他以为自己在不断地远离原点,实际上只是在原处打转,做了一些可笑的无用功,于是命运本身开始无情地嘲弄他。
一阵口渴和头痛击中了他,绫辻咳嗽起来,这一阵嗓子的撕裂感将他从这个可怕的梦境中唤醒。
他下意识蜷缩起身体,期望抵抗这股痛苦,但正在感觉自己脑袋昏沉的可怕的时候,一只冰凉的手放在了他滚烫的额头,这触觉太过舒适,让他忍不住朝着对方靠近了一些,引来了一阵熟悉的轻笑声。
这道声音让绫辻蓦地清醒过来,他立刻睁开了眼,看向坐在床边的人。
“你怎么……”
他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上床睡觉了,想来应该是因为十束多多良,而眼前这个出现的少年让绫辻以为自己还没有睡醒,因为对方那双鸢色的眼眸和一头柔软的黑发极具有辨识度,而他本不该在东京出现。
“嘘,不要出声。”太宰治捂住了绫辻的嘴,整个人都趴在了他的身上,直到片刻后,他才松开了桎梏住绫辻的手,有些得意洋洋地低声道,“怎么,看到我很惊讶吧?”
绫辻打开了他的手,彻底坐直了身体,不由皱起了眉。
“吠舞罗不知道你来了。”他得出了结论。
窗户正大开着,一阵风顺着窗户吹进来,给整个房间带来了活着的流动的空气,而太宰治在他的目光示意下,拿出了一根回形针,在他的面前晃了晃:“谁说的,我是被邀请的客人,这个就是钥匙。”
他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可谓一流。
说罢,太宰治收起了回旋针,伸出手背摸了摸绫辻的额头,然后才说道:“你发烧了,绫辻真不会好好照顾自己,而且随着免疫系统的失效,你的警惕性也消失了,这都不像你了。”
是吗……绫辻对此毫无所觉,这种失误让他的心底闪过了一丝恐慌。
“我在房间里待了一个小时,绫辻居然还没有醒。”太宰治语气散漫道,好奇地朝绫辻的方向倾身,靠的近了很多,好像是在刻意观察他的表情,“我不觉得你是因为那个……十束多多良才会觉得有安全感吧,你真的生病了吗?”
闻言,绫辻用自己的手背试了试自己的额头,滚烫的吓人,但不得不说,这对他来说是一种新奇的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