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与对方的正面交锋,也并没有隔得太久。
三日之后,庆兴佳节,用以祈愿来年的风调雨顺。
云墨笙像往常一样,于宫内举办了一场宴会。
为了能更热闹一些,帝王提前定了规矩:皇子及王公大臣,宴上必须至少携带家中的一名亲眷陪同。
面对如此要求,云谨自然而然地带了秦盏洛共同出席,也只带了她。
这类宴席的流程千篇一律,觥筹交错,阿谀奉承,少不得对彼此之间的恭维。
大抵是云谨病弱的形象太过于深入人心,一般不会有人来不识趣地特意来劝酒。
她本身也不爱热闹,有意避开,极大程度地降低了自身的存在感。
云祀己趁着周围无人注意,立即缠上了云谨,“谨弟,上次是皇兄不对……”
他说话时态度诚恳,大有负荆请罪之意。
云谨无动于衷,有意拉开了与对方之间的距离,“皇兄大可不必如此紧张,如今看来,你也刚好掌握了我的一个把柄在手,不是吗?”
云祀己连忙辩解道,“谨弟,皇兄绝无此意!”
云祀己在那日酒醒之后,立刻察觉出他的莽撞:先不说皇位尚未十拿九稳,细思起来,自己这些年之所以能将东宫的位置坐的安稳,几乎全要凭靠着对方的能力。
云慎那边虎视眈眈,巴不得他这太子之位尽早被废黜。
现今若是得不到云谨的原谅,无疑会分外棘手。
云祀己在云谨的面前低三下四,好言好语地向她做了番承诺。
云谨并未细听对方的那些鬼话,只在三言两语间,给他留了点儿余地。
无疑让云祀己在心中暗自地松了口气,脸上的笑容也就更多了几分真实,举着手中的那杯酒劝道,“那你喝了这杯酒,就权当是彻底原谅皇兄了好不好?”
他本意是想图个心安,但却有一道清冷声音,突然插/入到两人的对话中,“夫君体弱,不胜酒力,就由本宫来代劳吧。”
秦盏洛刚自那几个大臣夫人那脱身,寻到阿谨这边时,恰好听清了云祀己所说的最后一句话。
这人的脸皮倒是厚得紧,只是要想完全如他的意,定然不能。
就在秦盏洛想将那杯酒接过来时,云谨伸出了手臂,眉眼之间,蕴着些许的冷淡。
“殿下,这杯酒,还是免了吧。”
“盏洛心疼我,我亦很心疼于她…还望太子殿下,勿要强人所难。”
云谨以往,从未和他说过这般重的话,如今为了区区一个秦盏洛,竟会如此……
云祀己表情不是那么好看,但仍隐忍着不发,笑着应许了下来。
再去望时,发觉眼前那两人当着他的面交换了个极默契的眼神,心中更是阴郁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