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居昕看完信愣住了。
他能记起的前世之事不多,当初尹斌的话也有限,但这件事他记的非常清楚,此案结果与刘昊没半点关系!
他虽记不清尹斌提及的凶手名字是哪个,但绝对是个极平常的名字,平常到没什么特点,与高层权贵宗室一点关系也没有!
可是手上这封信,字字泣血,控诉刘昊恶行,真实性十之八九!
那当初尹斌为何……
难道他捡到的不是这封信?
不,不可能。
他重活一世,世事的确有所改变,可与他无关的事,不会改变这般大,尹斌前世拿到的信,定与此刻他手上一模一样。
既然如此,为何之后凶手揪出却不是刘昊……
纪居昕微微垂头,眼神闪烁,怕是尹斌请教过家人,家人找到魏王,达成了什么要求吧。
一般官员立功,功过奖赏是有规矩定律的,尹斌家突然势起,挤入世家前列,不大合规矩。
或许就是因为在这里耍了心思,与魏王达成了什么协议。
而魏王既然能让尹家势起,必然不会如外面说的那么简单。
刘召见纪居昕神色不定,以为他被吓到了,“不过是点子阴私丑事,怕什么!”
“我不是怕,是觉得此事蹊跷……”
纪居昕这一提醒,刘召亦面色变得严肃,“此事关系重大,我需报与哥哥知晓。”
“正是,该让世子拿个主意,另外……”纪居昕不知道该如何提醒刘召魏王的事。
他直觉魏王不一般,而刘昔经常出入皇宫,与魏王接触应该很多,如果信息不全很容易着别人的道……他试着开口,“这个地方很奇怪,为何会有信放在这里?放信的人是想谁捡到?我们过来是意外,方才那几个人过来……是巧合还是……”
纪居昕点到为止,刘召眸底闪过一道光芒,神色复杂感激地看着纪居昕,“这次谢谢你了,我会将所有疑点告知哥哥。”
纪居昕抚了抚额头。
他知道刘召误会了。刘召刚刚那个眼神,明显以为自己得到了什么内线消息,故意带他过来,让他发现信件,以此立功,并且提醒这个局背后有人。
纪居昕早知道刘召聪明,却不料他聪明到如此地步。
不过事已如此,多说无用,他无奈微笑,“如若能遇到卫将军,也可让卫将军参谋一二。”
刘召眼角一斜,“知道了,就属他最坏心眼最多,他的法子总是万无一失。”
“那殿下便即刻去吧,时间晚了恐生变化。”
“那我走了,你自己……小心点!”刘召叮嘱两声,带着人迅速离开,一点看兰大家美人的心思都没有了。
刘召走后,纪居昕只等了片刻,周大就回来了,手里捏着史方远之前挂在腰间的玉佩。
纪居昕看到玉佩,眼角微弯,笑的像只狐狸。
他的好四叔正愁没证据,他就给他制造一个……
纪居昕让周大找了换白布,找了条墨炭,左手握着墨条在白布上写满了字,之后用这块布把玉佩包好,换了个位置放好。
之后又写了个小纸条,交给周大,“你把这个东西悄悄塞到我四叔手里。”
纪居昕办完事,悠哉悠哉地随大流去等着看美人了。不远处同样随人流过来的纪仁德完全不知道,今天在这里,他还有个大跟斗要栽。
☆、第161章跟踪
假山石墙外,远远近近站满了人,所有人视线都集中在一个方向。
大家翘首期盼,都想第一个瞧见美人芳容。
纪居昕混在人群里,视线注意方向却与众不同。他一遍遍扫视周围,希望看到期待的身影。
因为看到尹斌,他想起了一些事情可以利用,并且准确去做了,但他从没忘记来此冬月祭的首要目的——寻到周大打听到的酒鬼,皇陵守墓人。
因为卫砺锋和刘召的关系,他知道一些比别人更多的祭典流程,但各处人员安排却一点也不清楚,这些东西太机密,并不能随意拿出来。他只知道皇陵守墓队伍会被打散编入此次护卫分队,负责一些安全事务,他要找的人不会休假,肯定会在这里,但具体被编在哪里,哪个时间会在哪里出现,他并不知道。
偌大的皇陵盛典,浩浩荡荡的人群,想找出一个只看过粗浅画像的陌生人,并不容易。纪居昕下意识认为,既然守墓人被编入护卫小队,那么人多的地方,容易出事的地方,一定会会有他们身影,所以即便没有寻找信件之事,听到兰大家来了,所有人一窝蜂的朝一个方向走,他也会过来看看。
可惜他集中精力找了几圈,一点发现也没有。
他回头看周大,周大也皱着眉头,一脸的一筹莫展。
“不要着急,我们还有时间。”
周大闷声点头道是。
纪居昕看着前后左右黑压压的人群,提出建议,“不如……我们分开找。”
周大不赞同,“此处人多眼杂,稍有不慎——”
纪居昕视线落在东前方,示意周大看过去,“不是还有他吗?”
周大看过去,那处一人,人高马大,神情肃穆,鹤立鸡群地站在一堆文官里,眼睛虽然没有看向这边,但不管是站位还是方向,皆是进可攻退可守,不是宋飞是谁!
“他的身手,你当信得过。”纪居昕唇角勾起笑意,,“冬月祭典,圣上亲临,意义非凡,相信没人敢在此时造次,就算有,宋飞在我身边,你可安心。你身怀武艺,可在更广阔之地寻人,但有一点需记清楚,今日禁卫军遍布各处,做事当小心。”
纪居昕的理由无懈可击,周大想了想,隔着人群与宋飞对了下眼色后,果断退身离开。
周大走后宋飞走近了一点,保证可以保护纪居昕,又不会让纪居昕觉得距离太近不舒服。
纪居昕一边赞赏卫砺锋的人就是不与众不同,一边继续伸长了脖子四处找人。
结果脖子都疼了,也没看到一个像守墓人,兰大家倒是来了,却是坐在深青帷幔轻纱重重的轿子里,别说脸了,连头发丝裙子角都没露出一点。
&n...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