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里索夫的话说的很在理,巴尔岑都听进去了。
毕竟巴尔岑也没有什么好的打算,目前就按照鲍里索夫的意思去办,理应是最优解。
“好吧,我们就招募其中的佼佼者。您还有什么建议吗?”巴尔岑问。
“有的,现在的形式非常严峻。”
“是的,形式非常严峻,我们快要上前线了。”
“不是这样的,师长同志。”鲍里索夫绷着脸说:“我们必须和您的那两位亲密战友抢时间。他们也收到同样的命令,他们的行动能力一定不比我们差。彼尔姆的人才就那么多,如果我们晚了,人才就被他们领走了。”
本是心情相对平和的巴尔岑,精神瞬间紧绷起来。
“啊!这么说我们必须快速行动了?”
“对,我想这件事还是由我负责为妙。”
巴尔岑断然拒绝,他说:“不必了,我亲自去。彼尔姆市有好几个中学,我们先从第一中学下手。我们马上联络征兵部门的同志,还有第一中学。我明天就启程,十月七号上午开始征召行动。在这之前所有的协调工作,鲍里索夫同志,我就看您的了。”
“我会做好这一切。”
巴尔岑信任地点点头。
会议至此很快便结束了,巴尔岑接着就马不停蹄的准备着彼尔姆之行。
从城镇郊外树林中的324师训练营,到遥远的彼尔姆,巴尔岑估计自己只能乘车前往,总旅程也超过二百公里。
苏联,她成立之后虽是进行了大规模的交通建设,碍于实际情况,铁路的建设优先于公路。
从训练营到最近的城镇有十多公里,所谓的道路就是一条被马拉压路机压实的泥土路,如若降雨不断它极易变成没膝深的泥浆路,唯有寒流降临大地冻结,它坚硬得如钢铁。
城镇奥乔尔到彼尔姆市还有一百余公里,两者之前却由铁路连接,巴尔岑估摸一下,他还是要乘坐卡车走曲折的公路。
那将是一段麻烦的旅途,唯一庆幸的正是因为寒流已经降临,整个彼尔姆州以及邻近的喀山都在下雪。低温把土地懂得硬邦邦的,至少卡车不用担心陷入泥浆。
巴尔岑的行动能力很快,下午,他与彼尔姆市的相关部门说明了征兵这件事,旋即得到了支持的答复,整个过程毫不拖泥带水。
彼尔姆当局的态度非常诚恳,他们就是要用自己的积极,来回应斯大林的命令。
挂上了电话,办公室内的巴尔岑长舒一口气。
他不禁感叹一个:“既然你们愿意把事情提前办好,也省的我诸多麻烦。到时候我直接接收就行了。”
巴尔岑非常相信彼尔姆当即的行动效率,也相信自己的两个老战友一样摩拳擦掌地要去抢人,所以自己也必须早一点。
当下的324师没有一辆吉普,更没有一辆轿车,巴尔岑虽一介师长,手头真的没多少证明自己的“家伙事儿”。
部队目前只有数量不多的卡车,它们的工作就是运输物资罢了。
而且担任该师师长以来,巴尔岑就一直待在奥乔尔镇郊外的森林训练营,他甚至没有去镇上一趟,就是一门心思抓训练。
此次的彼尔姆之行就是他一个月以来首次从这个贫瘠的地方出去,然而手里好用的交通工具,真的就只有运货的卡车罢了。
他们目前装备的都是苏联自产的嘎斯卡车,碍于时代因素和现实原因,分给他们的卡车都是些旧车,能够比较稳定的使用就仅此而已了。
坐在卡车的副驾驶位置,就这样前往彼尔姆,它丝毫没什么体面。
巴尔岑已经顾不上那么多,那份突如其来也必将到来的命令,给了部队重大契机的同时,也是给许多战士预定了坟墓。
甚至于巴尔岑在看到命令文件后,他自己也做好了牺牲的心理准备。
人固有一死,牺牲在祖国的国土上,也是一种幸福吧……
坐着卡车晃悠悠的跑到彼尔姆,他不禁想起在沼泽地的经历,何况那就是两个月前的往事而已。
从核心的铁匠村到兵站霍姆尼奇,两者的直线距离有五十公里,碍于沼泽地的现状,道路被修得特别曲折以绕过一个又一个可恶的泥塘,故而直线距离五十公里,实际已经是七八十公里之远。
当前,奥乔尔到彼尔姆的所谓公路之路况,也就比沼泽地那里好上一点罢了,至少积雪覆盖下的道路更加平稳。
然而还有一个恶心的情况巴尔岑不得不考虑。
整个乌拉尔地区的人口都高度集中在沿铁路建设的城市里,即便是远离铁路的村镇,它们的个数颇为稀少。基于这种情况,居住在远离铁路的村庄里的居民,他们总是竭力避免夜间出门。
为何?此地很靠近北极圈了,每到秋季总有北极熊出门,偶尔还会出现狼群。它们会主动攻击人,为了安全起见,寒冷的夜晚还是待在家中烤壁炉最合理。
现在高海拔的彼尔姆州白昼的时间急剧缩短,巴尔岑也不想冒险走夜路。他必须在大清早出发,那么在有限的白天乘车晃晃悠悠经过二百多公里的跋涉,抵达彼尔姆的时候必然都傍晚了。
自己必将用一整天的时间赶路,真要办正事,还得等到后天。
巴尔岑他真是太希望早点招揽一些人才进入军队,毕竟那些学生只是有知识罢了,他们必须接受适当的军事训练以适应军队的最基本要求。或许他们在学校里已经经历过许多的“军训”,不过在巴尔岑看来,那些不过是过家家。
巴尔岑以很快的速度选定了出行的人选,不过是两辆有棚卡车、四名警卫营的战士、一位司机罢了和两位文书罢了。
时间已快下午三点,降着小雪的天空已露黑暗迹象。其实哪怕是风和日丽的日子,傍晚也即将到来。
那么说昼夜时间的长短是否会干扰到苏德两军的作战呢?答案当然是肯定的。
当下的战争,交战国总是追求大集团的进攻,意图一个钳形攻势吃掉敌人一个重兵单位,如若不这样打,战斗就像变成平直阵线的反复拉锯战。一战的残酷经验迫使当下的大国都学到一套行之有效的防御经验,修筑的防御阵地是小股部队不可能突破的,唯有大兵团的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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