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宴会厅里,杨明志引得朱可夫的注意,房间里还有另外几人。
尤其是科涅夫!
才是1942年,朱可夫的头发都没秃干净,科涅夫已然是光头形象,会反光的那种。
关于朱可夫和科涅夫的形象,杨明志已经太清楚了。倒是另一位指挥加里宁方面军的普尔卡耶夫,他完全没有印象。
毕竟苏德战争中凸显出的苏联名将有许多,最出名的还是那十多人罢了。
站在这里,杨明志根本不存在什么傲慢情绪,尤其是在见到朱可夫本人后,卑微的如同一名列兵。
杨明志早已和科涅夫搭上话,明明科涅夫言语更加平易近人,杨明志的严肃表情让人不适。
他很快也被动的的朱可夫搭上话,就像士兵见到长官,杨明志机械性的回答朱可夫的提问。这完全是上级询问夏季,惹得朱可夫极为不满。
“别列科夫同志,我不是你的上级,您也不是一名新兵!你是苏联英雄,我也是苏联英雄,你是将军,我也是将军。但归根结底,我们都是布尔什维克。难道我们不能平心静气地说话?!”
“不!朱可夫同志。”杨明志依旧严肃的说:“我是第63集团军司令员别列科夫,我们隶属于西南方面军,我的上级是铁木辛哥同志,而您,您是铁木辛哥同志是上级。所以,您就是我的上级。”
“您……”
杨明志的这番持续性严肃,朱可夫觉得话已经聊死了。
不错!这个中国人的话的确正确,朱可夫耸耸肩:“好吧,法理上我的确是您的上级。您应该知晓下午我们要做的事,您能参与进来是您的荣幸,也是我的荣幸。”
“谢谢您,大将同志。”
“不要叫我将军,显得过于生分。我们都是为了胜利而聚在这里,我们是达瓦里希。别列科夫同志,您对战略战术也有一套理解,客观上八月份,在场的大家,我们曾并肩作战并取得重大胜利。同志,我们聚在这里不仅要增进同志间的友谊,我们也要策划一下下一步的作战。我希望听到您的独到见解,希望会议的时候,您能站出来勇敢发言。”
“这……”
杨明志真是相当的受宠若惊。
朱可夫和科涅夫都在表现自己的平易近人,也许自己处于对他们的尊重表现出的谨慎与严肃,反而是一种不敬?!
可是,面对他们……
在杨明志的心中,斯大林是一个复杂的人。斯大林是政治家,有时候使出阴谋规定稳固自己的地位或是稳定联盟的需要,也是他的必要之恶。杨明志可以理解斯大林,却不认同建立在这种理由上的残暴。
朱可夫则不然,在杨明志看来,朱可夫就是苏联二战时期第一名将。接着,诸如科涅夫、铁木辛哥、瓦图京、崔可夫等等,他们都是纯粹的军人,是有智谋的名将。
和这些人为伍,可谓爷们儿当做的。
朱可夫的光辉太耀眼了!面对他想要摆出平和的心态,杨明志尝试这样做,还是需要一段时间去调整心态,从而成为朱可夫的“小老弟”,而非“连长手下的新兵”。
朱可夫不想继续无谓的寒暄,他开始扯些已经打完了的战役。
“别列科夫同志,我想以您的智慧,您应该非常清楚我军围绕着维亚济马摆出的进攻态势。”
会议还没开始,难道朱可夫已经打算提前阐述他的计划了?
杨明志一本正经回答:“是的,我知道现在的战争局势,我确实有自己的看法。”
朱可夫抬起头,一双慧眼看着面前的年轻人:“我们必须解决北方问题,必须彻底歼灭德军的北方战场的军事力量。我们将要展开一场进攻解决这一问题,如果您能作为最高军事指挥,您将怎样策划战役?”
“您……”杨明志一惊,连忙谦逊的说:“我的军衔仅仅是中将……”
“不!不碍事,现在不是正式会议,您可以大胆的说。”
看看现在的阵势把!两位方面军司令,一位最高级别军事指挥员他们三人乃至他们的随从人员,纷纷报以期待与怀疑共存的眼光。
朱可夫他在试探,试探别列科夫将军的军事水平。
他们是纯粹的苏联式军人,能让他们佩服的军人,必须是勇敢善于作战,还要善喝酒。
杨明志定了定神,该怎么回答呢?话真不好说出口。
毕竟杨明志总不能未战言败,那个位面的火星行动上一场失败战役,虽然客观上这场失败牵制德军没有驰援保卢斯。即便如此它还是一场军事意义上的惨败。
犹豫了一阵子,面对他们的怀疑,杨明志终于说:“尊敬的朱可夫同志,您应该知晓我是中国人。在遥远的东方有一个谚语,叫做打蛇打七寸。也就是说,要打死蛇,不要和它的头部搏斗,应该专著击打蛇后面的心脏。所以,如果维亚济马的德军是蛇的头,斯摩棱斯克便是心脏。我们就主攻心脏,那么,整个头部就慢慢死亡。”
朱可夫听起来这个别列科夫的比喻颇显得幼稚,仔细一琢磨却也非常生动。
最关键的,这个年轻人侃侃而谈,其想法与自己昨晚的“脑洞”不谋而合。
现在斯大林尚未到来,朱可夫很了解这位领袖的作息。斯大林毕竟六十多岁了,一个俄国人活到这把年纪已经比较少见。
领袖是一位老人,为了苏联的生存他殚精竭虑呕心沥血,他需要更多时间休息。
除了斯大林和贝利亚,下午与会者都在这里了。
“所以,我们应该主攻斯摩棱斯克?”朱可夫明知故问。
“是!您让我大胆的说,我说,猛攻斯摩棱斯克就是我的想法。”
朱可夫点点头,他从别列科夫的眼神里看到了不安情绪。
那么杨明志又是什么感觉?他估摸着朱可夫是不会考虑自己的想法,既然如此,提起勇气大胆的说,一切是纸上谈兵罢了。
“别列科夫同志。”朱可夫绷紧眼眸,“您可知道,我军八月份没有攻入斯摩棱斯克城区,这是为什么?”
“这……我不知道。”
“有两个原因,我军经过艰苦作战,军队已经疲惫。德军修筑大量防御工事,有效阻击了我军进攻。即便如此,我军还是快要打到城区了。就差……就差一点点。”
朱可夫,他真的对八月的战局遗憾。苏军不怕惨烈的巷战,甚至斯摩棱斯克的巷战爆发,苏军反而占据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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