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在十几秒的恍惚后,剧烈的疼痛刺激她疯狂的挣扎。
而这一切,都被浑身痛苦的德罗琴柯看在眼里。
“秋莎!秋莎!”
德罗琴柯已经无法大声呼唤,再者,她自己的处境也一样危险。还有炮弹在她们的身边爆炸,还有倒霉的士兵因此伤亡。
不过伤亡者终归是少数,敌炮轰击后,一大部分的战士迅速带着装备细软跑了,像是娜塔莎这样的老兵,战术规避的行动相当迅速。更有一些老兵,他们修习的是土遁,他们固执的挖掘出的避炮洞也完美的避开了敌炮。
德军炮火一共就持续了七分钟,一共打出去一百发炮弹。然80毫米迫击炮弹威力很大,巴尔岑的侦察营之正面阵地,已经布满了大大小小的弹坑。
见得敌炮结束,巴尔岑当即下令:“全体回到阵地前线,给我反击!”
不劳巴尔岑下令,另三个方向的围城部队就开始了炮火反击,只是苏军的炮弹打进洛耶夫城市内,德军伪军又如同鼹鼠那样,迅速钻入一个个地窖。
娜塔莎不知道这场炮击后,自己麾下的那是个少年兵怎么样了。大家的狙击阵地都很分散,谁的区域一直很安全,谁的区域在炮击范围内,都是他们自己选择的,是逃出来还是受伤,只能比拼运气了。
大部分苏军在敌炮轰击时,仅用三分钟就细软跑,尤其是无后坐力炮,直接扛着就炮,弹药因为是弹和药分装,士兵仅仅抱着满是弹丸的木盒跟着逃。
因此,德军的炮火并没有引起苏军前线弹药的殉爆,也没有杀伤多少人。
但是伤亡情况是真实存在的,敌炮的反击就如同一记勾拳,狠狠砸在巴尔岑的脸上。
他的脸被打的生疼,因而暴风骤雨般的反击也开始了。他的确有必要宣泄火力,因为,德军的这轮炮击,搞不好就是为其突围进行的炮火准备。
广大的战士回归战斗岗位,对于发现的伤员,凡是看到的就拉到一处,无论是死是活。
战友的伤亡触动着娜塔莎的内心,很多有着歼敌经验的老兵,在突如其来的炮击中突然殒命。这种情况在战场上已经是普遍现象!
她曾受过医疗训练,甚至当过不怎么靠谱的外科医生,有过动手术开刀取弹片的能力。看到哀嚎的伤员,她不仅动摇了。
“娜塔莎!快走,敌人可能要突围,你得多干掉几个,不要磨蹭了!”伊戈尔大声催促。
“好……好的!”
突然间,她的耳畔传来一阵特殊的哀嚎声。那绝对不是男人的哀嚎,男人发不出那些细嫩的声音。
是女人!
这个念头窜上心头,她知道自己不该在炮弹一线了。
“伊戈尔!”
“唉!你快跟我走,别磨蹭。”
“我不能再前进了!”
“什么?”伊戈尔亦是停下脚步,猛地扭头,“你……”
“有人受伤了!是我的人,还是女人。你快跟我来,前线的炮火够压制敌人的了,我想我现在该去救人!”
“女人受伤?真是见鬼!”伊戈尔瞬间明白了情况,他狠狠跺了跺脚,又扛着硕大的反坦克抢,跟在娜塔莎身后,向哀嚎声传来的地方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