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政策在和平地区正在执行。但是在交战区,军队管制是绝对的。这片沼泽地的战斗固然非常艰苦,这里依旧是交战区,我想我们应该严格按照规定。如果你们的改革伤害了军队的发展,不需要内务人员委员部的人,耀武扬威的德国人就会杀进来,后果是我们所承担的。你们有这样的觉悟?”
“我们当然有!而且我并不认为这里是纯粹的交战区。”杨明志义正言辞说道。
柳得巴廖夫的这番话确实有些出乎自己意料,既然这位说在和平地区,苏联的税收比以往更加沉重,战争条件下这当然是必须的。除了这些,苏联人的生活水平下降的厉害,却没有达到活不下去的赤贫状态。
但是诺夫戈梅利这里,逃难而来的人群的财务几乎就是他们那身衣衫褴褛的衣服,施行完全的配给制是避免人饿死的不二法门。
杨明志说道:“几个月以来,诺夫戈梅利遭遇到最严重的袭击,莫过于德军空军把鲶鱼村的飞机场炸成鱼塘,我们也死了不少人。除此之外各个村庄受到的损失可以忽略。一系列的地面战斗都子止步于村庄二十公里外,我们把展现直接拉到了敌人的营地。按照这个标准,我们不能说是纯粹交战地。因此我们完全可以施行内陆和平地区的模式,在那里正常的货币贸易完全合法。”
柳得巴廖夫仔细端详着这个中国人,作为军事指挥官,最近的战役中打出伤亡比一比五的成绩,此人堪称是罕见的名将了。他的这番话仿佛又对经济学有所了解,此人在来到苏联之前,在中国国内肯定也是个人物。
他没有再多想,284师的三位最重要的人一致通过了新决定,这里就有内务部的人。论起苏联的政策,有谁能比耶莲京娜更有司法解释权呢?柳得巴廖夫选择洗耳恭听。
杨明志振作精神,说出自己的计划:“我希望市委的同志可以认同我们的决定,在诺夫戈梅利发行一种能充当货币使用的兑换券,以粮食尤其以马铃薯作为担保,再者以军队和诺夫戈梅利市委的信誉作为担保。
但是配给制不会消失,我也不反对配给制。不能参与劳动的老人和幼年孩子,获取配给的食物。工作者在完成额定任务后,才能拿到配给粮食,为了刺激他们更努力的工作,这个配给的粮食重量要下调。为了获取更多的粮食,更多的其他物资,他们唯有努力工作……”
杨明志说了很多在他看来再正常不过的事,因为这些模式很像是那个位面的中国刚刚改开时所遭遇的。因为商品经济不发达,社会正从全面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过度,粮票等各种票卷,正是这个时候杨明志口吻里的有综合兑换、能作为货币使用的“兑换券”。除此之外货币流通也完全正常,两者并行使得中国渡过了那段必要的过渡期。
在这方面,中国比苏联睿智多了。为了的苏联死就死在改革上,病急乱投医后国家覆灭。
他将自己写的稿子交到柳得巴廖夫等市委人员受伤,这里的条条框框仿佛就是一个“新经济政策”。
经过一番审视与思考,柳得巴廖夫不由的问道:“你决定一个兑换券对应五百克马铃薯,我记得一个工分也是兑换这么多。难道一切的兑换标准就是它?你们延续的依旧是现有的工分兑换体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