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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胸乃大何错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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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掏出“娥儿”看一看,心里有一点温暖。

    又过了三个月,我去了小叔叔的钢厂,正晚饭时不巧的是小叔叔也出差了。小叔叔的一个好朋友是工段长咋唬着一个手下人去食堂打饭我吃,并吩咐多加两个菜。这时娥儿出现了,只笑得眼睛弯弯月儿说:我来接待。并说主任早上走时吩咐过她了。我笑了,只有我知道她在撒谎,还那么理直气壮。

    接下来我俩又是满城地逛。她说那小徐真的再没缠她了,不过那小徐说,她一天没结婚他就有希望,他愿意等。

    我试探地说你看人家多好。我一瞧路旁有卖糖葫芦的我就去买,掏钱包时娥儿相片掉了下来,我下蹲一抢在手。娥儿也许疑心是别的什么人照片随身带,扮开我手看是自己,顿时心花怒放,但她却说:你还真的捅在身上,是你什么人呀,不害臊。我说;那我回去就不捅了。娥儿说,是啊,多少女孩子在等你捅呢。

    我买了两支糖葫芦一人一支,吃了又酸又甜觉味绵长。娥儿说你就像是一支糖葫芦。走了几步是一个陡坡我鬼使神差右手竟然搭在她的肩头,她一把抓住我的手往下一拖紧贴在她的右胸上,我在那一刹那晕了,大脑一片空白,直吓得我都不敢抓摸一把

    案子多,一个忙字,又是几个月没见面,一晃眼到了九月中旬。一个落日的黄昏,我出门上街买香皂,站在巷道口的娥儿见到我,一阵小跑过来,胸前一对大奶一抖颤颤的,犹如一双兔子就要从紧身的尼龙衫里跳出来,我一阵蒙,一会儿头也大了,心里直叫苦不迭。

    她已到我面前,脸上一片红云说:我来找过你几次你都出差了,今日个真好,碰上了。

    我根本不在听她说什么,只瞅着街面上来来往往的女孩子们,谁不是穿青灰蓝衣裳胸部一展平呢?

    她说我舅舅还在前面呢,我们上他家吧。我说我还有事情要办,一会儿就走,你去你舅舅家吧,过几天我去你厂里。

    娥儿霜打的叶子一下子焉了,她走了,一步三回头。过了一会儿,我分明看到她的肩一颤颤的,凭我刑警视角判断她哭了,好伤心。

    回单位后,我写了一封信,说对不起,我近几年不谈恋爱,连同她的相片装在信封里发了出去。

    一个星期后,小叔叔打电话到单位问我:为什么?我说:不是28才能结婚吗?暂且不考虑谈恋爱。小叔叔说:我车间女孩子好几十人,汪娥儿的人品家庭各方面数一数二,说实话为什么?

    我嘟噜说:奶太大。

    小叔叔说:混帐的东西,你要是在乡下,我会揍扁你。你知道吗?汪娥儿收到照片,不吃不喝睡了三天。你,你会后悔的。他气得挂了电话。

    从此,我羞于见到娥儿,没去小叔叔的钢厂,一年后的一天,小叔叔来看我,说汪娥儿与那小徐恋爱了。我不吭声,就没往下讲。又后来小叔叔调到武穴市地区水泥厂,从此就再无娥儿的讯息。这期间我也恋爱了,一直到二十九岁那年我结婚半年了,一天来了一个老头找我,气呼呼地说,不就一个警察?我当你三头六臂呢。

    我说,老人家咋了?

    “咋了,我娥儿又被那姓徐的畜生打了,断了两根肋骨,在蕲州住院。我是她舅舅。”

    “为什么?”我的心一个格登。

    “你还有脸问我为什么。那畜生硬是说她的心里只装着你悔晚,前世作恶啊。”

    老人说完转身走了,勾头,鞠腰,一步一步好沉重,仿佛每一步踩在我的心上。

    不一会儿,老人转了回来,我没吭声。他说:小老乡,我只顾生气,还忘了谢你,我老伴说当年被盗,多谢你把东西找了回来。还有我娥儿的事占公正立场上讲,你人没错,我原想叫你去劝劝她,再一想,不妥,你去了也只能添乱,我走了。

    是,人没错,心错了。我心里说。

    老人走远了,我转身回屋,妻子说:这老人顶伤心的,你抓了他的儿子,还打了他?

    我不吭声,心里不好受。

    妻子说,能法外开恩,就网开一面,还有,抓人就抓人,可别打人家。

    我说不是这回事。妻子说我听到老人说我儿我儿的,救救他,还打了人家住院。我想幸亏老人方言“舅舅”一词妻子听为“救救”

    我不好说什么,真说娥儿的事,还不弄翻了醋坛子,不如沉默是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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