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凡妮莎一个礼拜至少有一次的秀或是派对,没有安排的晚间也绝不闲着,她最热爱的就是到那些所谓的*与旧识或新朋友喝酒、跳舞和聊天,醉倒后就大睡到隔天的日正当中,醒来再混到半夜继续着与昨日相差无几的生活。
“很颓废,对吧?”凡妮莎自嘲地笑了笑。“现在想想,那段人生还真空虚呢。”
直到有一天,她的朋友带来了一群职业篮球员──然后她注意到这里头唯一的亚洲球星员不太喝酒、不去舞池,更不会同包厢里的女人勾肩搭背、摸腰揽臀,他就只是坐在那儿,安静地聆听众人的嘻笑怒骂,动个不停的只有往嘴里奉送食物的双手。
“这人未免也太不来劲了吧我当时是这样想的。”
于此之后,凡妮莎经常就会接到给球员加油助阵的邀请。凡妮莎对篮球不大热衷,但若是当作打发时间的话到也不错──于是她和朋友挑中一天,买好了票带进场内。
就是那场球赛彻底颠覆了凡妮莎对大我的印象,她很讶异这个了无生趣的日本人站上场后竟像人格转换过似地,彷佛被赋予了永远也燃烧不尽的热情与斗志他不轻易放过任何一个得分机会,即使处于优势也不松懈,居于下风也分毫不感到气馁。
还有,他可以跳的好高、好高啊好像再稍微用力一点,就会触碰到球场的最顶端。
“而且,大我不经意露出来的笑容真的是好有魅力呢!”
于是乎凡妮莎观赏了大我接下来的每一场比赛。而她不仅主动地找大我攀谈,也要到了他的联络方式,就这样凡妮莎与大我两人愈发熟悉。而大我单纯、积极的人生观与勤劳朴实的生活态度给了凡妮莎诸多层面的影响,凡妮莎渐渐地不再上舞厅和酒吧,派对也越来越少参加最重要的是,凡妮莎找到了自己真正想要从事的分野──她目前正在努力地开发个人的香水和服饰品牌,预计最慢年底就会上市。
凡妮莎笑着说,越是认识大我,就越是会喜欢上这个人,他的优点数都数不尽──而让凡妮莎确认自己爱上大我的契机,则是在吃了大我亲手炒的橄榄油意大利面之后。
然而,大我却在情人节那天拒绝了凡妮莎的告白和巧克力。
凡妮莎形容自己这辈子从没如此失落过,她强忍着泪水凄声问道:“你不是没有女朋友吗?为什么不试试看呢?难道你是同性恋吗?!”
说的也是,凡妮莎不但身家背景无可挑剔(她父亲是纽约的房地产大亨),外在条件还从头到脚都是大屏幕等级的,换作是我也会怀疑对方的性向。
然后大我道出了十八岁那年与我结下的约定──可是凡妮莎并不是很能接受,她觉得那简直太荒谬了!
“你很可能今生都不会再遇见那个落合杏里!她现在早就准备在嫁人了也不一定啊!”“你说的没有错,凡妮莎。”
大我没有否认。
“可是,我只要知道她还在等,我就不想做出会让她失望的事。”
当晚,在开着粉红色的benz驶离大我家前,凡妮莎鼓起勇气,提出了最后一个问题:“那大我,假如事实并不是那样,你会愿意跟我在一起吗?”
然而大我却只是笑而不答,于是凡妮莎连仅剩的期待都与心碎了一地。
说到这儿,凡妮莎转过头来。“大我并没有错--落合杏里,九年过去了你竟然真的还在等他!”
“我只是并不觉得有哪个人比大我还好罢了。”
“我知道!我也是这样认为的,大我在我心里也是最棒的!就算我使出了浑身解数的诱惑,大我也不为所动呢!”凡妮莎坦率地露齿而笑,好一口洁白而整齐的牙。“而我很确定,大我也是这么看待你的。”
“咦?”“他的书桌底下啊,一直、一直都压着十六岁时从你那收到的生日卡片喔!那一首爱的十四行诗诗人聂鲁达写的对吧?”
不会吧?那张外观单板又简陋的卡片?一瞬之间,时空彷佛回到了十六岁那年的八月二日。
然后我胸口一热,眼眶泛泪。
“刚刚我是在试探你,想激发你丑陋的一面好让我感觉好过一点!结果你却给我说什么要祝福我们唉!我投降了!我败给你们了!”
“喂──!”
此时大我又回到了医院,不在病房的我貌似让他跑了不少地方──他呼吸急促地问道:“杏里!你的身体还很虚弱怎么可以到处乱跑!”
而大我一发觉我正在擦泪,便急切地抓住了凡妮莎。“你刚刚跟杏里说了什么!?”
凡妮莎耸了耸肩。
“我只不过是说你了过去都干过哪些好事而已!”
“哈!?”
然后凡妮莎俏皮地吐了吐舌头,并拎起她的精品包,往医院大门迈开步伐。临走之前,她对我说了这么一句话:
“落合杏里你就是全世界最幸运的女人!”
而我千真万确地捕捉到了那有如天上阳光的灿烂笑容。
作者有话要说:期中考挺过了
还有检定!
银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