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热狗在下油锅之前必须沾上一层面衣,栖身于床铺上的我也将棉被密不透风地裹在自己身上,这个状态很能让我享受所谓的安全感──我注视着昏黄的床头灯,周遭和房外皆无任何一点的声响,彷佛全地球的人类都已经安然进入梦乡。今天的种种如同起伏的电影,同时间亦是上天给我的一种警示──这几个教训足以使我往后的一生不能说是打草惊蛇,但绝对会永志于心的了。
第一,在陌生的环境里,切莫不许没带通讯设备就到处乱跑。
第二,不准过度依赖地陪,先备知识包括熟知景点与交通、路线,当地通行的语言也不可一知半解。
第三,懂得适当的拒绝,切忌不懂装懂,否则就是给自己和他人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第四──
我真是太任性又不成熟了!以后别再自以为高明地和男朋友耍小性子和冷战了!把话讲开才是对付火象星座的上上之策呀!假如对方真的在乎,那么是不可能装作没有这回事的。
以上。
关于酒吧的一切都太过喧嚣,对比静悄悄的此刻和此地──就像一场梦境似地,然而不是那种会想再二度体验的梦。
当时,就在我满心绝望地对着天花板交代遗言时,还有我所揣想的各种惨绝人寰和万劫不复的凌虐和酷刑降临之前,那个即使咽下数百碗的孟婆汤,我也会用尽全身气力记住相识到现在的每一刻的我恋人。他将不可能化作了眼皮底下的现实,活生生地站在距离我不到一公尺的地方
大我像是刚从月球跑回来的,他喘息着,汗湿了衣襟。“你找到你了!”
我从高脚椅一跃而下。
当奇迹眼睁睁地降临时,真的很难顾的了其他东西──我蹬到大我的身前,双手抚上他的双颊,口中尽是零零落落、不成句的单语:“啊tiger我我”
然后我就在当庭广众面前放声大哭了。大我抱住我,我在他温热的胸膛里泣不成声,手掌放到他的背上时,我才知道我的双手竟是那样的僵硬和冰冷。
我含糊又断断续续地喊道:“对不起、对不起!”
而其他都是“呜哇啊啊啊啊啊”之类的。
大我轻轻地摸着我的后脑勺,以我不曾听闻的柔和声调说:“我来找你,不是要听你的道歉你平安无事,真是太好了!”
那时候我甚至想这样和大我紧紧相依直到融为一体,成为实实在在的命运共同体,再也不和他分离。
而就在我这么想的时候,酒吧的木制门板咿咿呀呀,伴随着一道高亢的:“杏──里──!”
是落合慧。
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他像玩具被人抢走的孩子,整张脸哭得像个刚出生的婴儿,红通通得又涕泗纵横。而且他上半身只套着皱巴巴的彩漆绵t,咖啡色的短裤还歪七扭八的,这般不上相的打扮实在有违他平日悉心经营的专业形象。
于是我只好从大我的拥抱之中稍微挪出身子,以事件的主角关切我可怜兮兮的弟弟:“你你怎么了?!”
而抽泣中的慧被我一关切,又再度泪如雨下。“呜哇哇杏里!都是我的错!如果、如果你有什么万一那都是我害的!对不起!”
那时我还毫无头绪,这小子到底在胡乱搅和个什么劲?本次意外的责任归属不需厘清,我落合杏里绝对应该负起全责!毕竟缺乏计划和考虑就在大街上晃荡的人可是我,谁也没差使我这样做啊!
况且,我无论如何都想停止他的自责──因为慧的音量足以贯彻整个洛杉矶,在接受了演艺人员必须经历的歌唱训练后,他的丹田已经被锻炼的比常人还要更加强而有力了。
“跟你有什么关系?是我自己要跑出来的啊!”于是慧从裤子的侧边口袋里摸出一个长方形状的物体。“杏里,你出门前不是先问过我”
他摊开手掌,接着我惊呼道:“那是我的手机!果然在你那!”
“没错!要是我有仔细点儿回想的话白天你要去上厕所前借放在我的背包里,后来我们谁也没记得这件事──”
唉,慧跟我一样冒失和胡涂,真不愧是同出一源的姊弟。不过我相信于此过后,他也会更再细心和谨慎些了但愿如此。
慧继续说:“只要有了手机,就算杏里要来酒吧也”
我严正地否认:“不是我自己想来的!我是不明就里地才──”
“我想也是嘛!生性乖巧的杏里滴酒不沾哪里会对这种地方产生兴趣呢?”
是阿列克斯!不知为何,虽然她平时直顺的金发稍有不整,但她整个人却气势万钧,如同一个女战神什么似地。
“阿列克斯!”
“杏里啊,让你有了不好的回忆,我在此跟你致歉。”
“咦?为什么?”
这件事或许可以少部分地归咎在落合慧,可是绝对轮不到阿列克斯去承担。
然后,她便指着带我来酒吧的那五个洋男人说:“这些家伙──都是我在大学认识的笨蛋啦!他们以前就喜欢搭讪落单的女生,谁晓得到现在还死性不改!在回去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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