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篮球?听来相当刺激,我彷佛看见了大我在一群不同肤色的男人中纵身灌篮。
大我不假思索便回答:“直到回日本的前一天啊!”“直到──呃,你说”
“毕竟一下机就是冬季选拔赛了,我可不能松懈啊。”大我一边说,一边抓起身旁的哑铃。“阿列克斯会是个好导游的,她说想好好地认识你──”
大我接着说,比起日本,他还比较认识洛杉矶──这儿的观光景点、景色和风土民情他都已经再了解不过,况且冬季选拔赛就近在眼前,队友们都还在寒训中,他无论如何都不行偷懒和掉以轻心,否则教练和队长要是联合起来发飙那可一点都不好玩──
他每每聊到篮球时,总能像现在这般滔滔不绝。
我只是安静地听着,原本不敢相信,然后却只是更加地确定──火神大我的确就如他所说的,他不仅没有时间、也不被允许、更没有心思花在玩乐上。没错,他所说的“直到回日本的前一天”指的就是这一回事。
“更何况,第一场诚凛就要对上去年曾经”
“这样啊。”我打断他,站起身来。“我明白了。”
我没有对他生气,不像下午时他把钥匙扔给我时那样难以接受,因为我想起自己曾跟大我订下约定──
我要支持他、也就是诚凛球队得到日本第一。
我的脑海当时什么也不剩,真的就只有“支持诚凛得到日本第一”这一行字缓缓如新闻下方的跑马字幕无限次重复。
然而,我的心里却存在着一种显著、使我的嘴角重的像挂有砝码似地的极大不协调感。
“哈?”
“是、是吗?”大我听了似懂非懂、面有迷惑之色。“你能明白当然是很好,可是你说的是什么啊?”
我没有针对这个问题回应他,直接走出房门外。
在大我说出心里是如何打算之后,我就懂得再也没有问他关于在洛杉矶的一切行程之必要。反正,不是打球,就是打球了嘛比一加一的恒等式还要简明,而这就是运行于名为“火神大我”的宇宙里至高且排他的真理。
而当晚躺在陌生的床铺上的我总算想通了那股不协调感自何处而来。
“最起码,别连我在你身边的时候──都还把篮球当作唯一的选择嘛”
我望着天花板喃喃自语。
这家伙虽然单纯,有时却也实在是冥顽不灵耶但这次我可没有要和他开诚布公的意思,我不想连在洛杉矶都还要和他吵架!大我已经够笨了,我不能比他还更不明理。
隔天,我们在早餐时碰面,我笑着跟他道了声早。然后蓄意回避所有眼光的接触,净是在和火神夫妇和慧讲话,还表现的甚为热络。
一微米也好,我企盼他好歹会察觉到些许异样。然而他在吃完五颗荷包蛋、加起来总数为四根的香肠和热狗、两块薯饼和一份蛋卷和法国吐司外加结实地一玻璃杯的鲜奶便飞也似地离开家了,在场的人类中浑然不知大我拥有这般食量的只有目瞪口呆的慧。
我要说的是,大我在离去时全无恋栈可言,他的这般果决使我深觉自己傻不隆咚──大我的妈妈不愧是拉拔其成长的过来人,她在玄关门阖起时,轻描淡写地告诉了我:“这孩子小学起就是这副模样有了篮球就什么都可以抛诸脑后!”
我不能再同意她更多了。她说完后,我们交换了相知相惜的眼神。
“杏里,你一定也很了解的,大我就是个篮球笨蛋──所以,还请你不要嫌弃他呀。”
我不会抛弃她的宝贝儿子,绝不,然而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就结束的!而这与早餐时我刻意闪躲他的目光有关
对!我就是要来试探他哪年哪月才会发现啦!这次我不会心软、也不会先举白旗投降的!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啊
我不敢描写火火天使父母太多
因为火神是个主角 以后疼卷说不定会描写到他的家庭背景
为了避免狠狠地被打脸
所以才写了这样~
银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