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耐心的火神却不厌其烦地鼓励我,还拿m记的草莓奶昔诱惑我。我听了火神的劝,起身继续练习,结束后他真带我到m记并点了特大杯的草莓奶昔。就是那天首开先例,之后每次练完舞我们必定会造访m记。
右手要往前伸先别收回!两拍之后换成左手才能放下!冥冥之中,我似乎听见了火神平日的教诲。
不知不觉,我已顺遂地完成舞曲的前三分之一。紧接而来的就是重头戏双人舞了,火神向前弯腰,做出男士邀舞的标准姿势。
而我则撩起裙摆、点头曲膝,接受了他的邀请。
我们同时向前跨出半个步伐,我将手搭在火神的肩膀上,而他则摆放在我的腰际──我俩空出的另一只手握起、掌心交迭,此时乐风也从轻快转为抒情曲调。
啊这就是最后一次跳了呢。
虽然几周下来的练习我老是嚷着要是没有舞蹈大会、或是藤木丽奈别对冠军这么执着就好了──不过我现在暗自感谢起了藤木丽奈的求好心切,并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内心的依依不舍。
时间是不会重来的。即便这个当下令人目眩神迷,即便此刻的美丽让人眷恋,即便我知道往后的自己将永远地神往与怀念──和这位我最亲爱的舞伴、也是我有生以来最为要好的异性朋友火神大我至今为止共度的美好时光。
我们的初识或许不是太愉快,中间我有好几次也被火神搞得乌烟瘴气,甚至还暗中诅咒了数百回。然而和火神有关的一切,在我的记忆中总是那么鲜明与特别他的笑容和吃东西时将腮帮子鼓的满满的模样,传球力道过猛而使我双手红肿、以及吃了爸爸的耳刮子因而担心不已的神情,误会我减重没吃午餐导致晕倒时的生气,为了保护我而与不良少年挺身而出的凶悍──
他的冷漠会让我在意一整天,他神采飞扬地描述着我不懂的篮球时我能听的津津有味,他低潮时我也跟着低落,只要一想到他独自在家的孤独,我就觉得好难过──有他和南野穗乃香的互动,居然会引发了我内心从未有过的、名为“妒嫉”的怒火。
火神的一举一动,总是让我牵肠挂肚。
乐曲就要接近终了。
从头到尾,我没有低头看脚下、也没有失误、多拍或忘记动作,而我俩的目光皆未曾远离彼此。
等我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原来已经这般在乎火神了──我想支持他的梦想、想陪伴在他的身旁,也愿意继续将他放在心里那个最独一无二的位置。我想好好珍惜他,一如我在他身上所获得的重视──所以那个时候,我才那么无法理解为何冰室可以毅然切断和火神的联系。
我喜欢火神!
是的,我喜欢他!
此时,音乐嘎然而止--大家站在原地开心地拍手,于是舞蹈大会也画上句点。
“啊──终于!”森实抛下她的舞伴锅岛,到我这儿来舒展筋骨。“好累吶!接着就是等待名次出炉了”
“咦?你的脸为何这么红?跳支三分钟的舞很累人吗?喂,火神”
“哇!”我示意森实闭上嘴巴。
“干嘛?”我的举止使火神起了疑心。“丹波,你说落合怎么样了?”
森实一会儿看着行迹不慎自然的我,一会儿又看向疑惑的火神。“啊?呃欸?”
“喔!”
她灵光一闪,俨然明白了什么。“杏里她呀──”
我光速地扑向前,将森实带到距离大会现场有段距离的女厕前面。
“呼!”我抹去脖子上的汗水。“你可别给我乱讲话。”
“你们是怎样?难道刚刚来了一场热情的法式舌吻?”
“才没有呢!不过我意识到自己非常、非常地喜欢火神了。”
“然后呢?”森实似笑非笑的。“这早就不是新闻了好吗?双目健全的人都知道啊!”嗯,我不意外,毕竟我就是个迟钝的家伙嘛!
“然后嗯,我想”
“所以我才叫你加把劲呀!我可是在你已经明白自己心情的前提下才说的耶!你现在是怎样?耍宝吗?你昨天根本就不懂我说的话吧!那你还装作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整我是吗──”
森实连珠炮似地念个不停,简直就是个老妈子。
“啊,好啦好啦!我知错了!”
“既然懂了,你现在就给我去告白!”
森实在我背部施加压力,意图将我推向火神所在的会场。
“不行、还不行啦!”我拚死命地抵抗着。“最好是什么时候都能说啦!白痴!”
“是吗是吗!?那你是要我帮你看风水、看八字,再挑个黄道吉日是不是?依你这人的速度就算过了适婚年龄也不会有动静的啦!”
由此可见我的悟性是多么的不可信赖。
“喂!要去听成绩啰!”此时藤木丽奈从女厕走出,出声催促。“走吧!”
“哼!你可不要以为我会就这样善罢甘休!”
森实意犹未尽地在我耳边细语。
作者有话要说:可喜可賀、可喜可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