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十五号这天我计划性地早起了,是我放假以来少数没有睡到自然醒的日子。我在爬网时看到一则帖子,里头近似顺口溜的顶真句很能描述我目前的生活:“早上不起床,起床就上网,上网到天黑,天黑不上床”,只须将上网改成写文即可。
由于晚上要出门,所以我得利用早晨与下午完成每日的进度。是说这种天堂般的舒适安逸再过两个礼拜就要结束,我内心真是万分的不舍与感伤啊!而暑假作业这恼人的小妖精仍被装在已生满灰尘的书包里头,我一丁点儿触碰的*都没有自我的学生生涯启动至今,我从没哪个假期是提早写完功课的,即便是观察日记也是在倒数三天内掰完。
我已经想好了,份量最多的数学就尽可能地倚赖森实吧!我俩向来是合作无间,文科当然就就是由我负责。
在与妈妈共进早餐时,我供出了晚间的行程。正当我接着要问浴衣收在哪个柜子时,妈妈倏地放下玻璃杯,里头的鲜奶险些溢出。
“为什么不早讲呢?你该不会指望国小时买的浴衣还能穿吧?啊?”
不愧是母亲大人!这些时候她的头脑总是特别清楚!
“是喔好吧,穿便服去参加也不是不行啦。”
我最后一次穿浴衣约莫是在国小三年级,从此以后我再也未见其踪--这段期间我大概又抽高了二十几公分。
“那可不行。”
“啊?”
“我可不想让人家以为我和爸爸连买件新浴衣的钱都没有。”
我都忘了,妈妈看重颜面的程度是不下于我的。
“今天下午我带你去买!”
于是我的写作预定临时改动为购买浴衣。
妈妈在商场帮我挑了一件最新到货,质料也较市面上好的浴衣。她对衣物的风格和花色向来比我还有概念得多,于是我这次也是全权交给她作主。我的工作就是脱下、穿上,接着再从试衣间里走出来让她细细端详。
最后脱颖而出的花色──基底是由靛蓝色的直条纹构成,并点缀着优游的橙红小金鱼。
“杏里的美貌并不是新潮的那种,所以就帮你选了件素雅的谁叫你遗传到我的古典美呢?”
我倒是满想知道有谁的长相能被称之为“新潮”的这是赞美还是贬损?又或许语尾才是妈妈真正的目的所在:不着痕迹地称赞她自己。
而妈妈认为机会难得,在浴衣有了着落之后,她又将我领到自己朋友开的理发厅,请她设计一个符合我的年纪又能搭配新浴衣的造型。
“杏里都长这么大了呀?你简直就是朝香年轻时期的翻版嘛!”
“咳咳!”妈妈给水呛着了。“千鹤,我现在也还称不上老!”
然后这两个年纪相仿的欧巴桑聊起了学生时代的种种,而我被迫又重新听了一遍妈妈自吹自擂的万人追求史大致上就是鞋柜里的情书和抽屉里吃不完的点心糖果,还有放课后的告白之类的。
“不过我女儿的异性缘还没有我好呢!”
“是吗?杏里,你现在几个人追?”千鹤阿姨好奇地问道。
“呃,没有吧我想。”
千鹤阿姨表示为理解不能。“怎么可能!?”
“谁叫这孩子就是喜欢窝在家里!但她弟弟可厉害了”
唉!我这是招谁惹谁了,非得被拿去跟校花妈妈做比较我就是钟情于待在家里,所以即使没有异慕也没关系。
像落合慧就是太多女粉丝,他拍照赚来的钱大多上缴电信公司了,悲哉。
“好!总算完成了!”
千鹤阿姨拿来一面方形长镜,给我照了照后脑勺──她分出两绺耳下的发束,沿着头皮编成四股辨,因此正面看来就像系了条麻花发带。后方的发丝全烫成细小的发卷,整束梳起固定于左耳的斜上方。
虽然千鹤阿姨和妈妈聊个不停,不过她弄得还颇仔细的嘛!
“等等喔,还有”
她在我耳边别上了一朵──盛开中的牡丹!当然是人造花!
“这!”
太老派了吧!我举起手想把花拆下,却给妈妈一掌拍掉。
“这样很好看喔!杏里!”
“对啊,不准把它拿掉!这和你的浴衣很搭!”
不是啦!虽然它被做得很精致,不过这年头还有人在头上戴花的吗!
而这时理发院的壁钟提醒我──就快要接近和黄濑约好的时间了!于是我换上刚买的浴衣和木屐,直接从美容院前往烟火的施放会场。
一定是那朵花太老气了啦!途中有不少路人频频回首唉。
“小杏里──!”
好在我没有迟到,黄濑来的非常准时。还没走过来,他便大声地叫喊了我──黄濑耀眼的金发和传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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