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说了,我并不是一个脾气好的人。我是四月九日生的典型白羊座,暴躁、缺乏耐性、冲动又自私,还老爱以自我为中心各种缺点族繁不及备载,反正能和白羊这星座连结在一起的特质,我十之皆具备之。优点有没有符合我不知道(但我觉得应该是有)然而羊儿的缺陷总会不时地被我暴露出来,而我也无意隐瞒。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俗语可怕的地方在于它总是准确地命中生活上的某些事情。
前一天的早上,广场上不知为何出现了“成为日本第一”这几个古怪的大字。围观的人群最后还是没有讨论出个具体的结果,最终把这个现象归类到不可思议那类项去。
可是他们难道不会举一反三吗?这一定和诚凛的篮球部脱离不了干系啦,朝会那时火神大我不是跑到顶楼大声嚷嚷了?他的双脚还立于铁栏杆之上,大喊的内容我没有听清楚,依稀是什么“打倒”和“第一”吧,不过我着实为他捏了一把冷汗,试想,若他稍有不慎,全校师生就要亲眼见证一个年轻生命的殒落了,不是吗?
所以弄出那几个大字的人,很有可能就是火神大我。除了他之外,我想不到其他会做出这种事情的人选,虽然他一副不明就里又雾里探花的样子,但他可逃脱不了嫌疑。
于是,隔天。
“啊──昨天和海常的那一战可真不好受,让我腰酸背痛的。”
中堂下课,我在座位上写自己的小说,那天太阳没有被云层所遮掩,所以我这位子能分享点阳光的恩惠,这种情况总能让我书写时较为顺利。
结果,你猜猜发生什么着了?
火神大我明明就坐在黑子哲也的前面,可是他却站了起来,在黑子与我中间的走道上大伸懒腰。
他在干嘛?筋骨酸痛应该在位置或保健室里好好休息,而不是占据走道碍人行走,我说的很有道理,对吧?
其实我也不是真的想要多管他的闲事。
只是他高大的身躯遮掩了来自窗外的光,那时候我写的正有气势,锐不可挡!但被他这么一妨害,我的桌面瞬间暗沉,被火神大我制造的阴影给垄罩,恰似我当下黯淡的心情。
于是,我用笔端戳了戳他的腰,或是侧腹部或背,反正是上半身的某个部位。
“火神同学,可以请你回到位子上去吗?”
我自认口气还算和缓。
“啊?为什么?”
他回过头来俯视着我,而由于他位于背光面的关系,所以他整张脸全无丝毫的光线,他原本就不白皙了,现在看起来则有点吓人不过我才不会怕呢。
“因为你阻断了阳光,使的我桌面一片黑暗。”
他指指天花板。“教室里有装灯管不是?”
“那不一样,火神同学人造光和自然光的差异显而易见。”
火神皱起了眉。
“你很奇怪!”
我真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他说我很奇怪?分明是他自己先出现了不合乎常理的举动吧!亏我还好心地想建议他去保健室呢!
“我”
我正想拿上述的理由去反驳他时,老师进来了教室──和火神大我的沟通结束,未果,还浪费掉了宝贵的下课时间!
黑子哲也看了看我,他大概站在火神大我那边,因为他也在打篮球。虽然要我猜他是什么社团的话,我最后一个才会讲到篮球社,他实在看起来太不像运动少年了──跟火神比起来的话啦。
于是,我卯起来把不久前一闪而过的灵感写到笔记本中,一点也不想理会台上的老师在干什么。
就在这时,教室发生了一些骚动。我抬起头,看到一个非常滑稽的景象──火神大我右手抓着老师的头,好像那不是人类的首级,而是颗篮球。
而老师额冒青筋,目露凶光,火神却还没有进入状况,只吐出了“咦咦?”这类的状声词──
“哈哈哈哈哈”我在后面窃笑。“要打盹睡相也不好点!”
他应该学习我身旁的黑子哲也,老师压根儿没看到他也在睡觉。火神似乎察觉到我正幸灾乐祸,脸色很差地瞥了我一眼,嘴边还挂着口水痕。
“落合同学,你的课本?”
“咦?”头发被火神弄得蓬松的老师没好气地站在我桌边,怒气冲冲地看着我的桌面。“我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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