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了!”闵立业两脚在地上走了一个奇怪的步伐,狡兔一般弹跃而起,右手中的“棉花糖”颜色变淡,宛如薄雾,有生命一样朝严格扑去。薄雾中夹杂不计其数的褐色沙子一样的东西,一起冲向严格。速度奇怪。
严格眨个眼的功夫,那轻雾巳到了跟前,蓦然散开,犹如一片薄纱,又如
一张网洞细如蜂巢的大网,从严格头顶往下罩。
严格捕捉到层层叠叠的微弱的气息波动,眉头一皱,身形一晃,瞬移到几米
之外。那像褐色沙子一样东西居然是活的!是密密麻麻的虫子!
闵立业眉毛跳了跳,得意之色难以掩饰。这些虫子可不是普通的虫子,叫“冰虫”,原本就生存在极地玄冰里,因此和兵器里的极地玄冰有奇特的感应,而“轻雾飞沙”是认了闵立业为主的,所以这些虫子和闵立业之间有感应,受他控制。
闵立业还道严格怕了,再次出击,轻雾飞沙飞过去纠缠严格。
严格看着那些虫子,觉得恶心,灵活地闪避着,不让虫子碰到他,右手一抬,凝练的真元从掌中喷出,凝结成水,又快速升温,冒起热腾腾的烟雾,化作渔网的形状,将那片轻雾圈住,收拢,再凝聚,说起来慢,其实只是一瞬间,那片雾被压缩成一颗葡萄大小的褐色珠子,被高温烘烤,成了碎片!
贺传峰惊骇的目光投向严格。好强的真元!
李跃等人傻了眼,愣愣地盯着严格,甚至忘了害怕。
严格看着地上的碎片。待会儿得让人来把办公室打扫干净,最好还用水冲
洗一遍。
闵立业既惊又怒,两眼光芒闪动,盯着地面,不敢相信自己引以为傲的兵器
就这么轻易地被严格毁了,憎恨地瞪着严格,眼珠爬满红色血丝,可怖地凸出,像是要脱眶而出。
“严格!我饶不了你!”闵立业嘶喊一声,像愤怒的狮子一样扑向严格。
严格眼底闪过一丝杀意。
贺传峰暗道不好,心中一动,口中喝道:“立业,够了!”同时,一掌拍
中闵立业的胸口。
严格看出他的心思,淡淡地瞥他一眼,心道:迟了。他挥出一掌,闵立业
闷哼一声,掉在地上。
贺传峰想得很好:闵立业已激怒严格,他先一步打伤闵立业,可助闵立业
避开严格的攻击,而且严格看在他出手教训了闵立业的份上,应该不会再下杀手
,毕竟,米蒙山可是一个门派,严格和皇甫玉琛只是孤家寡人。
只可惜,严格知道闵立业对自己生了恨意,就算饶他一命他也不会心怀感激
,只能杀了以绝后患。他上次封住李跃三人的真元显然并没有起到杀鸡儆猴
的作用,闵立业来得正好。
可怜闵立业,先后受了两掌,怎么可能不死?他僵硬地抬起头,看了贺传峰
一眼,又看了看严格,闭上眼,断了气。
贺传峰胸口发闷,闵立业看他的一眼充满怀疑和仇恨,显然是没明白他的
良苦用心,连闵立业都不理解他,那些弟子会理解他的做法吗?
严格有些同情闵立业,但只是“有些”而巳。
他看向李跃、熊伟和吴猛三人,表情亲切,语气就像是和朋友随意地闲聊
“上次我没有真的把你们怎么样,你们是不是觉得我很仁慈啊?”
李跃和吴猛这时才回神,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几步,抖如筛糠。
贺传峰上前一步,“严道友,看在我门中巳折了一人的份上,还请你既
往不咎。”
严格没有看他,摆了摆手,“我是看在华国修真之人数量极少的份上才放
过你们,可惜你们不知好歹。这次我还是不会把你们怎么样,但我会为你们准
备好棺材,等待你们第三次拜访。呵呵,凤山西边山脚下的风水还是很不错的。”
李跃和吴猛都双腿发软,脸色惨白,看都不敢看他一眼。
熊伟稍微镇定些,毕竟,上次他并没有对严格出手。
贺传峰叹了一口气,对严格拱了下手,“叼扰了,我等这就告辞。”
他命门人扶着闵立业的尸体,匆匆离开。
路遇行人关心地问闵立业是怎么回事,贺传峰也只是说喝多了。闵立业身
上没有外伤,所以没有人怀疑。
出了农庄大门,贺传峰回头看了一眼,暗自惋惜。可惜李跃几人太冲动,闵
立业又太贪心,不然的话,哪怕他们只是在农庄吃几顿饭,待够一天也能吸
收到不少灵气。
“走吧。”
他们走得匆忙,没有往意到远处有几个人暗中盯着他们。
“闵立业那老家伙被两个人扶着,难道是受了重伤?”其中一个二十多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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