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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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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我忽然发现我生命的路已经走到了尽头。前方的路,在哪里呢?

    我凝神细瞧,却只见深重的黑暗和恐惧,在我四周,冷不丁地来袭我。我将我的眼睛瞪得溜圆啊,我将我的渴望穿透过去,忽然眼前一亮,不知多远的黑暗中溜起一阵火花,接着一阵爆炸,现出了一幅虚幻的画,画中有人。咦,那不正是我自己吗?

    我自己在那里跳着、跑着、走着,我却在这黑暗的恐怖中窒息;我自己在那里笑着、说着,我却在这里哭着、流泪;我自己呵,升上了天空,俯瞰了大地,遥望了山河,我却在这里品味黑暗。我不是我自己啊!

    我自己是在升腾着,虚幻的色彩笼罩了我自己;我自己是在自由着,空旷的宇宙任游荡;我自己是在逍遥着,在幻化与空虚的快乐着;而我自己也正是在死亡着,在一片被黑暗所笼罩了的图画中,刺亮的一溜火花闪现,虚幻之后无影无踪。

    我也就更加苦痛着,因着我自己虚幻的快乐的失落。我更重重跌落在冷冷的厚重的黑暗中,无声无语。

    2

    我且回头。

    恐怖、窒息、残酷、绞杀,我被重重的暗影凝聚,苦闷在心里聚起火花。黑夜里呵,我抡起激动的铁锤,砸向那绞杀我的黑暗。

    我渴望听到支离破碎的声音,也渴望感到手被剧烈地振动。那将会更加激起我的斗志,燃起我的怒火。我砸碎这层层阻碍,我拔弄开碎片,象斗士般,从容前进。

    我只怕冷冰冰的感觉,怕缓慢的。我害怕静,死一般的寂静,没有风起,没有云涌,没有沉沉的猛烈暴风雨般的景象。

    于是我在心里凝聚起火,来抗拒外面静的黑。我回头之后且继续前进。有一条路,我只需大铁锤,抡将过去,让一切支离破碎,让刺眼、耀人而激动人心的阳光泄露进来!

    我挺直了身子,伸长了手臂,深深地吸了口气。就算我将在搏斗中死去,但毕竟,阳光,我知道了,阳光,世界真正有的阳光,我为你而死过。就算夸父再生,也不过和我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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