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不是个怕死的人!”
优素福迅速地改弦易辙,让韦晞迷惑不解,他想知道究竟。
他们坐在一桌,上位是韦晞,下对着优素福,旁边有翻译,程伯喜本来坐一起,但给部将们扯去喝酒去了。
军中禁酒且军纪严厉,平时大家都很注意,不敢沾酒。难得是庆功,韦晞开了酒禁给大家,谁不乘机喝个痛快!
“哦,臣不是输不起的人,对于王爷的手段,臣挺服的,不得不服!”优素福感慨地道。
他一一细数:“大唐的飞雷炮、投雷、手榴弹,还有城外林立的投石车,以及弓箭、床弩,手段层出不穷,臣要不是有黑油,不用飞雷来袭,早就败下阵去了!”
“飞雷炮,吓破了他们的胆,你们明明有这等好手段,却一直忍耐不发,等着给臣头一个尝试,幸亏没死,否则臣也不能坐在王爷面前喝酒了!”讲起飞雷炮,以优素福天不怕地不怕,也有余悸,他硬生生地被震昏了!
被优素福一说,韦晞脸皮厚厚地道:“肯定不可能一开始就用的,你们那时期士气还在,你被炸没了,你的部下会给你报仇。等打到大家都麻木的时候,炸你,看看,即时攻陷你们四面城墙!”
“王爷乃兵法宗师也!”优素福恭维道,他看着杯中碧绿色的酒液道:“臣教过书,鼓励学生们要追求真理,探索真理!什么是真理?永恒不变的唯真正理,比如太阳自东方升起,水往低处流。王爷起兵伐大食,初时,大食兵马百万,土地万里,却败于王爷手里,待到王爷西征,一路势如破竹,或许,王爷代表的就是真理!”
“臣想看看,这种真理最终是什么呢?”他微微叹气,他这一追求真理,结果背叛了先前的国家、君主还有他信奉的宗教。
“你于大食,不该承担战败的责任,正如你所讲的,我们代表了真理,非战之罪也,你于天下,无亏于大义。”韦晞望着优素福的脸诚挚地说道,“真正的勇士,不是敢于一死百了,而是敢活着证明自己的价值。你在大食失去了一个展现自己才能的舞台,是为了走上更大的舞台,我相信,你会看到最终的真理的。”
“王爷……”优素福顿时动容。
现在饭桌,不便行礼,他向着韦晞拱手道:“臣誓死追随王爷,追求真理,再无贰心!”
他主动道:“臣之前负责两河防务,还有大马士革前方诸城的城主、守将,多有相识者,臣愿为先驱,或写信或亲临城下,招降他们,教他们早日知晓真理!”
正等着你这话!
韦晞大喜道:“甚好,”
知道消息的唐将们同样高兴得很,有了优素福当带路党,这个“标杆”一起,对唐军帮助应该不小,可以少死许多人,少花许多钱。
程伯喜严厉警告诸将道:“他们(大食人)加入我们,即我的兄弟,谁敢搞不团结,动我的兄弟,坏了王爷的大事,我绝不宽待,放他回去关内自生自灭!”
赶回关内数大米,没有参加西征的份儿,程伯喜简直都不用多惩罚他们,就让大伙儿怕了。
诸将陪笑道:“大将军放心好了,这哪能呢,我们一定同心协心,完成大业!”
程伯喜满意地道:“兄弟同心,其利断金,我们四兄弟(他、杨成献、韦晞和史万超)就是最好的例子,不可不学!”
大家道:“晓得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