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住您,公主殿下,这样就可以与我们二分天下了!”
张仁愿虽是文臣出身,却不那么地文质彬彬,他狞笑一声道:“他这是作梦!”
“他是坐火车来的,让我去做掉他!”
铁道就是他们做出来的,他们很清楚铁道的薄弱之处,要做死武承嗣于铁路上,不在话下。
但他的设想没有得到任何人的赞同,在对方没有发动之前,不宜与朝廷开战。
只是他公然地说出来,而太平公主也不以为杵,不作训斥,可想而知,太平公主已经转变了思想,彻底地站在了西域集团这一次,真正成为了它的女主人!
一个集团建立起来,自上而下,都成为集团中的一分子,地位越高,涉入越深,太平公主她绝对不允许她辛辛苦苦的心血成为他人之物,为人作嫁衣,她绝对不同意!
当然,她也不是想跟她老娘作对,如果武承嗣这趟来,是他个人想法,那她一定会与武承嗣斗到底!
真要是她老娘的想法,她除非万不得已时才会扯旗造反,否则会按世家大族子弟的做法:“小杖则受,大杖则走。”
她老娘发火,她就跑路,不反她老娘,在关外自立为王,依旧奉武周为正统,但绝不会束手就擒,把自己的命运交给他人主宰!
形势变,人在变,打下几千里的江山,她绝不白白让给他人。
武承嗣想抢,作梦!
她脸上露出坚毅之色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淹!”
……
武承嗣抵达了位于博斯腾湖畔的新城“天都城”里,火车轰然停下,月台上高奏迎宾曲。
在前呼后拥下,他缓缓步下火车,马上一群官员迎上来,为首一人躬身行礼,自称道:“张仁愿见过魏王殿下!”
他后面的一群人,皆是如此,作揖了事。
“大胆!”在武承嗣身侧仅落后一步的来俊臣戟指怒骂道:“王驾千岁在此,尔等还不跪迎!”
张仁愿轻蔑地瞧了他一眼,拱手道:“臣上跪皇帝陛下,下跪太平公主,其他人等,不在跪拜行列中!”
要知道武承嗣是皇帝的亲侄子,血缘亲近,有机会继承大宝,现封魏王,王爵高高在上,几乎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张仁愿这等不给脸,豪气张扬,这是赤果果的下车威啊!
他敢于这么做,是因为他根本不想回神都为官,只愿深耕西域,甚至连父母亲族都给接来了,武承嗣、酷吏能奈何他!
真要是回神都,那是太平公主已经控盘了,回去就衣锦还乡,更加不怕。
再有,对武承嗣恭敬,他就不会说你坏话了?
绝对不可能,既然如此,我干嘛要在自己的地盘上讨好他!
“你!”来俊臣嘶声道,比起武承嗣更加愤怒的样子,怒气冲冲地对武承嗣道:“对于这等狗奴才,要是本官的话,早就将他给杖毙了!”
听着他的话,武承嗣表面不动声色,实际上愤怒无比。
不由得手握拳头,青筋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