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承嗣很想说没有真凭实据,照样乱来亦可,终究以他的身份,不来强词夺理,只是哼了一声。
上官婉儿知道此话会被人日后用来攻讦她,因为武则天治下,酷吏统统没真凭实据,只会乱来。她这么说,岂不是讽刺武则天?
她解释道:“驸马乃军情司总顾问,因为军情司负责军人事务,驸马说军队情况不同,乃帝国的最后一道屏藩,掌握兵器,所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既然由他们守卫国家,不可轻疑之,处置军人,必须有真凭实据,这也是驸马向陛下请旨得来的恩典,大家看了,这些年来,军队并无大事!”
并无大事?酷吏们心忖你让韦晞放开来不管看看,包军队处处是叛贼!
但韦晞确实对酷吏们造成很大的压力,竟也不敢怎么对付军队,至少不敢胡来。
武则天听得上官婉儿的长篇大论,哪还不明白她的顾虑,遂为她背书(作担保)道:“婉儿这样处置甚合我意,不过婉儿你的部下既有功又有过,发现丘神绩的反迹是有功,给丘神绩发现了,却是水平问题,既该奖又该罚!”
“皇上圣明!”上官婉儿应道,给女帝一个台阶下道:“奴亦当请罪!”
此事就此揭过,殿门处有内侍进来,大家的目光注视着它,这个寺人禀报道:“启奏陛下,驸马已经擒获丘神绩,押往了大理寺天牢,驸马已去了左金吾卫,刑部、神都府和右金吾查抄丘府,并在街道搜寻叛逆,市面平静!”
“甚好!”
武则天与大臣们依旧呆在宫里等消息,关键在于韦晞到左金吾,虽说问题不大,得听到确切消息再说。
一个时辰就搞定了一切,内侍来报:“驸马到达左金吾卫,召集所有军官,全部到齐后,抓了上百人,无人反抗。统统关进了大理寺,他调动了左卫军队(已得授权)围定大理寺,他说他今晚就住在左金吾军营了!”
嗬嗬,驸马可真带种,换作武家兄弟们就不敢了。
****作乱,听得大家松了一口气。
好了伤疤忘了疼,武承嗣站出来酸溜溜地道:“驸马爷可真是深得军心哪!”
诛心之言,韦晞的党羽地官(户部)尚书郭待举温和地道:“明天看驸马爷的明白上奏即可知道情况了!”
又有消息来到:刑部、神都府和右金吾卫捉住叛逆一百三十八名,杀死六十一名!已经查抄丘府,合计得出制式装甲三百五十六副,长兵器七百一十二把和刀剑上千,另有弓箭二百副,再有查出金银铜合计九十七万贯!“
听得大家的脸色精彩不已,无不后怕,这么多兵器,制造一次小型叛乱不在话下,时机选择得好的话,甚至弑君也有可能!
而且搜出了那么多的硬通货,已经是“来源不明的巨额财产”!
这还是钱,其它不动产呢?
其他人等都在深思,郭待举脸上微现喜意:“嘿嘿,查抄好啊,国库又多银子了!”
局势明朗,平叛飞快,甚至不用衮衮诸公会商,于是武则天挥手道:“诸卿回去可睡个安稳觉了,都散了吧!”
“谢陛下!”大臣们告退。
等他们离开后,上官婉儿立即上奏道:“陛下,奴婢有事禀报!”
“婉儿,有什么事吗?”武则天温言道。
对于上官婉儿,武则天非常看重,叹息她的女儿身,要是男的,一个同凤阁鸾台三品(宰相)跑不了,看今晚的处置她的提议就非常恰当。
“丘神绩与周兴是一伙的!”上官婉儿举报道:“奴婢有监视的材料,他们过往甚密!”
“着来俊臣审理!”武则天微一思忖即道,也不问证据,充分显示了对上官婉儿的信任。
“是!”上官婉儿应道。
周兴是酷吏,过去深得武则天的信任,他指控皇子皇孙造反、杀死太宗皇帝的弟弟、高宗皇帝的堂兄弟、太宗皇帝的妹妹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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