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虽说大唐政局有所不稳,但大唐的军队依旧保持稳定,以大将军韦晞一干将领在虎视眈眈,他们也与以前的将领大不一样,是先杀光了再谈判。(和空气谈咩?)
使臣头痛无比,他作不了主,只能派快马骑传往突厥牙帐汇报。
然后突厥贵酋们还价,大唐再还价,双方扯皮,时间不断推移。
……
春天到来,在杭爱山的突厥人赶着牛马羊群陆续南返。
那边虽然安全,但冬天风雪极大,寒冷,雪厚到让牲畜也无法扒开,弄不到雪下的牧草,结果,死掉的牛羊是以前的一倍。
往南,雪更薄草更长,下雪时牲畜也能够翻开雪去啃草吃。
没有牲畜,很快人就会饿死,因此春天一到,他们就忙不迭地往南走。
但在大唐实际控制线之内,他们还不敢进入。
与之前相比,突厥人觉得日子不好过。
他们不能抢劫为生,只能够放牧维持生计。
越往南,水草越丰茂,尤其是黄河边上,有水有草,那里的草长得象有油一般,喂什么牲畜都齐刷刷地猛长个子。
过往,突厥人占据黄河北岸,还经常在黄河南岸放牧,就象自己家一样。
现在,黄河两岸都给唐人占据了,唐人的牧民们,在那里优哉游哉地放牧,而他们只能干瞪眼。
不仅唐人牧民出现在黄河北岸,唐人农民也出现了,他们开垦荒地,引水灌溉,喜上眉梢。
在内地,人均分田百亩,还经常不够分。
这里,名义上分田二百亩,实际上是他们有多少能力开垦多少亩都没有关系,只要上交粮食就成!还有大片的无主牧区任由放牧,这对于勤劳的‘中国’农民来说简直是天堂。
至于突厥人打过来,农民伯伯怕是怕啊,可官府说了在北岸种植、放牧所得,官府包销,给突厥人抢了,官府不包赔但会给百姓口粮活下去,给他们资金重新来过,一定三年。
军队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虽说军队可以屯田,但那些大头兵们岂愿意拿锄头,搞不好兵变都有可能!
只要有一丝的可能,那么就招募国内农民来干活呗。
此地离国家内地州县也近,还是可以招募一些农民前来干活。
总有不怕死的农民.
而在西域就不成了,离国内太远,大兵们想要吃到粮食真的需要自己拿锄头干活。
有的突厥人试图越境,很快出现大唐的骑兵,旋风般地赶来,大声吆喝,驱赶他们。
年轻的突厥人自然忿忿,想动刀箭!
劳资以前的地盘,特M的什么时候轮到你们唐人来爽歪歪了?
年长的突厥人则止住了他们,点头哈腰地离开。
面对着族人的疑惑,年长的突厥人苦笑道:“看他们的马!”
年轻的突厥人看马匹就明白了,对方的马没有掉膘,该死的,唐人奢侈到用粮食喂马!
过了一冬的马匹都会“春瘦”,此时长跑作战的话,死掉的机率非常高!
而用粮食喂马,有油水(用豆子喂)的马匹就能跑,不受春瘦的限制。
大家不对等,这仗可怎么打。
年长的突厥人不仅会看马匹状况,还会观察唐人的精神面貌,看到的是跃跃欲试,想的是突厥人闹事的那种,唯有长叹一声,退避三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