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离开港口,轻柔的春风,夹带着海水发出的咸涩味,沁人肺腑,使人感到清新、舒畅,海面上,前后左右都是大唐海船,船上不少人在凭栏观海,航途并不寂寞。
都在乘风破浪地前进,广阔无垠的大海,象油一样发亮,一会儿,海水渐渐变成了蓝色,好象蓝墨水,许多海鸥,唱着歌儿,活泼愉快地贴着海面美丽飞翔,当海鸥的白肚皮贴近海水的时候,让人有点担心海水会染蓝它们的身子。
很有诗情画意,奈何晕船!
那些不可一世的大唐将军们,在马上跑上三天三夜毫不头晕,给船这么一晕荡,纷纷晕了头。
杨成喜做的准备最为充分,他甚至专门坐了好些天的河船,但发现于事无补,海船真的不同于河船!
哪怕海面平静,大海波涛依旧撞击海船,晃晃荡荡,从无休止,人也给弄得晕晕沉沉的。
诺大的一个史万超,给折磨得连昨夜吃的送行酒宴上什么东西都吐出来,黄胆水也给吐出来,嚣张全无,奄奄一息有如垂死中人。
他身边有亲兵,还是大将军指派而来的,无声地给他送上一包饼,意思是叫他吃。
“你X的!”史万超怒了,没看到劳资正辛苦吗,吃什么都吐出来,还要劳资吃?
“这是治疗晕船的方法,吃饼,吐出来,继续吃,您吃着吃着就会不晕船了!”
果真如此?
于是史万超拿饼吃了,结果是吐得更厉害了!
吐得他连肠子都给吐出来了!
亲兵再递饼过去,史万超无力地拿起一块饼,无力地问道:“可不可以给我换一块比萨饼,害我这么惨,我想吃比萨饼!”
比萨饼在长安洛阳城里已经有得出售,那玩意儿其实好做的。
怀着深仇大恨,再吃!
再吐!
……
其他人也是如此,差不多三天之后,所有的将军们都在甲板上溜达了。
不过他们都有一个或轻或重的晕船经历,不包括韦晞和范无伤。
两人正在船上主舱上下大棋(围棋),别人吐得晕天黑地,两人稳坐钓鱼台。
韦晞将不晕船的能力从另一界带了过来,而范无伤则是早在N年前就吐过了。
船上娱乐缺乏,普通军人每天集合唱歌,高级军官当然不用受强制,他们行动自由。
此刻范无伤弹了弹棋盘,摇头道:“贵族的生活令人羡慕,磁性棋子,铁棋盘,海上再晃动都可以玩。”
“小发明,这真不算什么,另外,你说得你很可怜的样子,须知你的爵位比我还要高,我还是今上唯一的驸马耶!”韦晞白了他一眼道。
这个船队中,范无伤资历最老,因功升到了食邑过千户的侯爵,比韦晞的伯爵还要高一级。
“不是每个人都象你这么好运气的,不过遇到你还真的是我的好运气!”范无伤感慨地道。
他在军中得罪了贵人,升迁无望,被宫里人劝说解除原职去一个名不经传的折冲府里带小孩子(他对初期韦晞的称呼),不想到这个小孩子打着打着就变成了顶天立地的大将军,还带契范无伤顺利地解除一切不良状态,现在无人敢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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