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仅骑战不行,骑射也逊过唐军,尤其是唐军统帅韦晞亲至阵前,只见他脸色冷峻,右手一动,抓住一枝长箭,飞快地搭箭上弦,稍一瞄准,弦开即射。一箭射出,第二箭又有如自动般地跳到了弦上,弦翻之声不绝,一箭紧追一箭,箭箭连珠,就象一挺弓箭机关枪般。
哧哧哧!吐蕃人就象被推倒的多米诺骨牌,一溜儿地箭到就人仰马翻,他们惨叫悲鸣,弓箭射穿他们装甲,直射得血雾漫空,狂喷而出。
与韦晞一起的“毒蛇之吻”同样了得,铁蹄如雷,迅急如风,箭矢射出如有神!
吐蕃人成片成群地给射倒,甚至落入了光挨射无法还手的境地……因为他们射程不如唐军远。
阿史那赤鑫也是了得,见势不妙,抢在已军如水坝崩溃前的败势,立即把部队撤退!
他且战且退,退而不乱,始终对唐军有所牵制。
但唐军也不是吃素的,即时采取“以逸待劳”的作战方法,仗着马多人多,采用轮换战马和轮换人手的方法,紧紧地缠上了阿史那赤鑫,今天这起人马,明天那队人马,保持较好的精力,哪怕吐蕃人精于骑射,唐蕃联军显得更上一层楼。
一路上倒毙的人马多是吐蕃人,阿史那赤鑫有本部兵马三千人,陆续召唤而来还有五千人,八千人马的鲜血不断流趟,触目惊心。
五千部族军死伤一半之后,余下一半又自我消散,即使阿史那赤鑫派人威胁说等逻些(吐蕃京城)天兵一到,尔等必将灭族。
然而那些逃跑的部族是这么说的:“麴萨若(国舅)不是论钦陵!”
这话掷地有声哪,使得阿史那赤鑫为之气结。
正如长巴约三蕃将心中计较的,如果论钦陵在,不会存在带路党的情况,每个部族接受到他的金箭,即刻动身,唯恐落后!
如今大厦已倾,强人已逝,拿逻些兵马去恐吓那些游牧民族,说得各种难听:“这次吐蕃大难临头,还有可能重回玉树?打得回玉树?!”
还有更难听的话是:“麴萨若有种就带着赞普去打唐军吧!”(上次麴萨若在论钦陵大兵压境时,无奈带着小赞普迎击,凭借赞普被神化的地位,侥幸打败了论钦陵,但唐军肯定不吃他这套)
本部帐兵虽勇且忠心,无奈人少,兵力单薄,而且唐蕃联军很聪明地专门追着他们来打,而放过那些不与他们敌对的部族。
如此阿史那赤鑫的兵力如春日融雪般急剧减少,被追击得甚苦!
这天,德尚率本部精骑三千,疾阿史那赤鑫,追索甚急。
他人马俱疲,见始终无未能摆脱德尚,遂大呼道:“我突厥人,为保护你吐蕃而战,你吐蕃人,却为唐军驱使打吐蕃,论钦陵大相是这样教导你们投唐的吗!”
德尚闻言,面有愧色,减缓马势,阿史那赤鑫好不容易逃走,身边止百余骑,径投囊谦而去。
或有人密告给韦晞听说德尚放走阿史那赤鑫之事,韦晞却道:“德尚知羞耻,通人性,阿史那赤鑫也是一条好汉,至于诸君担心放走一时敌人留下一世祸患,则不必担忧,我大势已成,如高山雪崩,岂可止乎!”
竟亦不问,着人送牛酒给德尚,归降的吐蕃人心遂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