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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几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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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电话不通,毅会不会出事啦呀,本想跑去找毅,又怕毅到来时没见到我,此刻我都没想过毅是故意不来,不想当我的新郎,亲朋好友都在急,好友就跑去找毅,来观礼的宾客眼光都刷的射在我身上,那天我就一直由天亮等到天黑,直到教堂关上大门。亲友们都走了,爸爸在旁边大吼大发雷延,妈妈在旁默默垂泪,偶尔还说上一句劝慰的话语,看蓍天色愈来愈暗,我一片空白,心越来越绝望,你绝不会明白,教堂前,亲朋好友前,没有新郎的滋味是如何。疯狂的寻找蓍毅,思绪的混乱如二次世界大战,而毅如雾水般蒸发般,消失无影无踪,事后,我去找毅的同乡,方知,毅从没将结婚的事与朋友同乡透过半分。

    什么是痛?什么是殇伤?什么是时间?什么是生活?我都无从知道,我以为我恨毅,我以为我会死去,我以为我心如死水,这样的季节冷却所有的岁月,我的堕落依然改变不了我对毅盼望,期盼毅一如那个樱花盛开的季节里,奇迹般出现在我面前;给我最美最幸福的笑容,烫平我所有的伤痕。苍天无言,如果泪水可换回毅的出现,我祈求上天将无泪已枯干无神的眼框中流出血水。

    再次对上镜子时,已是多少年后的事?已逐渐没意识的大脑,看到一个苍白满是枯皱无色的面皮,蓬头垢后的老太婆,这是我吗?年纪与样子反差极大的模样,也吓坏自已,这是我想让毅看到的样子吗?没有豫警,已麻目的呆然的脑袋突如其来划过一个意识,到毅的国家,找寻属于毅的味道,毅成长的痕迹。

    已然将四川踏平,看蓍一张张陌生的脸孔,却始终寻不到毅,但却也有种熟悉的感受,吸取这陌生的空气,我相信在我所尽力吸取的空气中有毅的所呼出的味道,毅依然无踪。

    香港--这个国际的大都市里,每日人流都急匆匆,来香港已三年,三年,每日每日不断工作,努力用工作填满所有思维空间,将毅这个心痛难耐的名字锁入记忆的夹层。

    平--毅的日本时的同学,我绝没想到会在多年后再次遇上的人。

    毅的出现是一个故意安排的局,仇恨,是所有的中国学生对日本国的唯一注解,而毅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苦闷而寄人篱下的异国求学生涯,在一个恶作剧中诞生了这个足以毁我一生的骗局,为什么会是我,既然如此憎恨何以不惜仟里迢迢远渡重洋来到日本呢?我只不过是他们的计谋一个不幸的巧合,为什么憎恨还来日本国,平都为之哑然。走到婚嫁这步是谁也岂料不及的,正巧婚嫁之时,毅有机会到墨尔本,毅来日本只不过是作为跳板。

    平的歉意,平自责的眼神,我只有无言,在这刻消化这样振憾消息,我却是呆若木鸡,连平的告辞都看不到听不见。

    听完平的话语,我想我该心死啦,不再苦候,无论如何我就此放手,去寻一方属于我的天空。

    夜深人静时分,耳边响起一个声音,你不曾死心过,你的心从没死过,你依然让毅这个名字将你囚住。

    是谁说过这个世界有死心这样的事,是我与众不同,还是人的心从来都不会死,心可碎可伤可斑痕累累,可以是任何模样,却从没有死过,你以为的死不过是假寐,或许等到哪天真正停止跳动时就是死吧。

    长谷川小姐,你的急件,跃入眼帘是由日本老家寄来的信件,不以为然的拆开信件,里面却又是另封信件,是毅寄来的:

    月子,请容许我最后这样亲呼你,见过平,我才知道我这些年来自欺欺人的想法是错的,逃避这些年,我的心无时无刻不在愧疚,我无时无刻对自已说,你一定会过的很好,上帝一定会眷顾你,我其实知道,我只不过是自私的想我好过些,我无法再面对你,面对你那双纯真无暇的眸子,年少轻狂的我,只是满心的狭义爱国精神,以为伤害你就可以慰解我仇恨的心,事情并没安我的排中行走,扁离最初的轨道,我没想过我会爱上你,爱上你天真无邪的样子,沉弱在你温柔而纯真的眼眸,留涟在你可爱调皮的打闹中,一切的一切都已脱轨,怯弱的我,当时唯一的想法是逃离,我不知我到底在害怕什么,就是莫名的害怕,直觉让我选择了夹蓍尾巴逃走,如今,我都无法提起勇气跟你说对不起这三个字,对不起就像一道道魔鬼的脸,讥笑我的不配。

    祝福,祝福你过得开心,是我每天对上帝祈求的怜悯,如果有来生,我愿生生世世守护在你身边,呵护你。

    看到这,已将最后那丝力气也消耗干净,手再无力握住那一纸的重量,任那信箴飘离——亲吻那血红血红的地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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