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亦玦想着刚在手机里那一遍又一遍机械冰冷的女声,他心里越发地担心了。
而此时的何小仙,正在梦魇里出不來。
她眼睁睁地看着郎亦玦乘坐的车子掉下了万丈深渊,她想要去抓他从窗口伸出來的手,却只触到了他的指尖。
深渊很深,车子掉下去都沒有发出任何声响,她趴在悬崖边上,撕心裂肺地喊着郎亦玦的名字。
她终于惊醒了,坐起來之后才发现自己还是在卧室里,在他们的大床上,她不过是做了个噩梦而已,只是这个噩梦,太过真实了。
她擦了擦满头的汗水,想着梦中的情景,依然觉得呼吸困难,心都是痛的。
幸好这只是做梦,郎亦玦现在应该已经快要上飞机了吧?
她赶紧拿出手机,只有听到他的声音她才能真的放心。
因为怀孕了,怕手机有辐射,她晚上睡觉的时候都是关机的。
才一开机,就看到了好多个郎亦玦的未接來电,她心里一惊,赶紧拨了过去。
郎亦玦正要联系其他人,问问国内的情况,手机就响了起來。看着屏幕上闪烁的“老婆”二字,他心中有点儿紧张。
“喂!老公!”何小仙惊喜的声音传过來,让他莫名地松了一口气。
“老婆,你的手机怎么关机了?”他镇定下來,有些生气地问,想到自己刚才担心了那么久,而显然此时的何小仙根本就沒有什么事儿。
何小仙一愣,不是他说的手机有辐射,对宝宝不好吗?甚至她拿手机他就不让,现在怎么反倒质问起她來了?
不过她也沒管那么多,想着刚才可怕的梦境,她赶紧问道:“老公你沒事儿吧?刚才我做噩梦了,梦到梦到你坐的车”她还是有些后怕,说着说着就说不下去了。
郎亦玦心里一惊,他们真的是心有灵犀么?要不然为什么他出事的时候她会做那样的噩梦呢?
“老婆,我沒事儿!我就是想你了!你睡吧,我明天就能回去了!”他不可能跟她说刚才的惊险遭遇“还有,明天你就呆在家里哪儿也不要去!”他怀疑想要害他的人不仅会针对他,有可能会从他的家人下手,所以不放心地叮嘱了一句。
“嗯,你沒事儿就好!我和宝宝等你回來!”她终于是放下了心,说完之后挂了电话。
只是她一直沉浸在自己的噩梦所带來的情绪里,根本就沒有去想这大半夜的,郎亦玦为什么会给她打那么多个电话。
他打完电话的时候,手术室的门正好开了,他还沒迈步,原本坐在椅子上的古宛星就一个箭步蹿了出去。
“医生医生,他怎么样了?”她焦急地询问着,根本就忘了这里是塞拉利昂,这里的医生大多是当地人,听不懂中文的。
那个塞拉利昂医生皱着眉,无奈地耸耸肩。
“你什么意思?你什么意思?我问你覃攀他怎么样了?你倒是说话啊!”看着医生的动作,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让她的心一点点往下沉,顾不得别的了,揪着那医生的白大褂拼命地摇晃着。
郎亦玦拉开她,想让她冷静下來,但是她就像疯了一样不撒手,眼泪也滚滚下落。
后面出來的中国医生一见这场面就知道是因为语言不通造成了误会,赶紧上前來说道:“郎总,覃医生体内的子弹已经取出來了,现在麻药劲儿还沒过,大概要晚上才能醒过來。沒有生命危险,你们放心吧!”
一听这话,古宛星立即松开了那塞拉利昂医生,脸上的悲戚愤怒转为惊喜。
看着被推出來的覃攀,她一下子扑到病床边,紧紧地抓住他的手,再次泣不成声。
就在刚才,她以为再也见不到鲜活的他了。她都还沒來得及正式跟他表白,他怎么能就这么走了呢?
原來是老天爷跟她开了个玩笑,这也更加坚定了她要告诉他她喜欢他的决心。
无论如何,不要让自己留有遗憾。
郎亦玦也跟在身后回了病房,一边等着覃攀醒來,一边等着焦文回來。
“古小姐,你喜欢他?”看着一直坐在病床边握着覃攀大手的古宛星,郎亦玦平静地问。
古宛星点了点头,脸上的泪痕都还沒有干。
“他是个不错的人,好好珍惜吧!”
郎亦玦这么说并不仅仅是因为覃攀今天替他挡了子弹,而是他一直都知道,覃攀为人很不错。
以前覃思思的事情,换成一般人,他郎亦玦将他覃攀的妹妹和父亲都弄进了牢里,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但是覃攀想得很清楚,并沒有报复。相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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