晦气得很。”
“祁讲授与正妻恩爱得很,若非正妻死了,他也不至于会娶续弦。他那续弦刚好是祁家安人的外甥女,当年才十八岁,就欢天喜地地进了祁家的门,第二年就生了祁四郎。”
“听闻祁四郎出生时,正值寒冬,然而那一日祁家的牛生了双胎,宅中花草树木如枯木逢春,都活过来了,所以祁家安人认为这是祥瑞,对祁四郎疼爱得紧!”
“一个出生便克死了亲娘,一个出生自带祥瑞,可想而知,祁家这老三跟老四在家中的地位有多悬殊了。”
二人又瞧瞧地补充了句:“那祁三郎后来更是搬出了祁家大宅,住进了城西南的别业里。”
陈自在摩挲着指腹,眼神晦涩难明。
雅集结束后,他回了周家。这段时间,有他的姑姑为他撑腰,他出行皆是马车,回来后,周家的仆役都不敢拿轻蔑的眼神看他,他仿佛是生长于此的主人家。
然而,周纾的眼神将他打回了原形,好似在告诉他,周家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他的那颗心顿时就冷了,冷得发疼。
堂上姑父的笑声很是刺耳,而那道今日还被人谈及的身影更是刺痛了他那敏感的心。他抿唇冷眼看着,直到他走到他们面前,脸上才释放出笑容来。
“姑父、表妹,我回来啦!”
周员外笑呵呵地看着他:“安哥回来啦,今日的雅集如何?”
“我与他们志趣相投、相谈甚欢,今日的雅集也算是略有所得。”陈自在说完,将目光投向祁有望,“祁四郎君今日怎么过来了?”
祁有望翘起了唇角,显得很是愉悦:“周小娘子邀我来做客,我就来啦!”
陈自在扯了扯嘴角,也不去招惹她,而是问候了周员外与周纾后,便先回了客院。
他在客院看见了陈见娇,颇为疑惑:“娇娘,你怎么在这里,祁四郎过来了,你不出去见他?”
陈见娇道:“姑母说那是外男,我还未出阁,不能做那么失礼的事情。”
若非在姑母的眼皮子底下,她不才不会拘泥于这些礼节呢!
陈自在眼中闪过一丝不满,道:“姑母不让你出去,可是表妹却在外头。”
他怀疑姑母是看中了祁有望的家世,想撮合她们!
陈见娇不知他心里所想,道:“正是因为阿姊在外头见祁老四,所以姑母才让我不要学她的。你也知道阿姊向来有主意,姑母也拗不过她的。”
陈自在想了想,悄声对陈见娇说:“娇娘,爹娘花大价钱让你学习琴棋书画,就是为了让你有朝一日能结识名门望族的子弟,如今这祁四郎正好合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