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都被大家误以为她是被野猪吓晕了,她祖母还想杀光那些野猪给她出气!
她的一世英名,怕是要毁了!
醒来后,她足足消化了三日,才接受自己当初是胎穿的事实。虽然她不清楚当初为什么会失去记忆而如今才觉醒前世的记忆,可对她而言,这或许是一件好事,至少她不会在前面的十七年里因为带着前世的记忆而让自己的行为异于常人。
可是想到前世的至亲,她的心头依旧萦绕着浓浓的愁绪。
朱老嬷很快便察觉到她的烦闷,但也没有开口劝慰她什么,而只是在心中暗暗叹气。她不知这孩子闷闷不乐的根源是什么,只是以她对小主人的了解,真正令其烦心的心事,怕是不会轻易说出口的。
这时,不远处传来一阵刺耳的猪叫声,祁有望的注意力很快便转移了,她透过漏窗看见杂院里自家的仆役每人都抱着一只黑白花猪往猪圈跑。
有些许耳背的朱老嬷也听见了,忙扯开嗓子支使几步开外候着的婢女:“林檎,去问问怎么回事?”
婢女林檎向杂院急奔而去,不一会儿便气喘吁吁地回来禀报:“四郎君,奴问过了,是养在杂院猪圈里的猪不知怎的跑了出去,跑到那边的茶园里还吃了人家的茶树。那茶园的管事知道是祁家的猪,便让人给送了回来。”
提及这些猪,祁家四郎君祁有望的表情又变得有些古怪——她当时只是为了阻止大家吃野猪,随口提出“要吃就吃饲养的猪”,没想到被理解成了“她想吃猪肉”,而一向疼她的祖母才为她弄了这么多小猪回来。
这么多小猪自然不是打算养大了才吃的,而是祁家瞧不上大猪的肉质,认为没有小猪的肉质细嫩,所以专门挑的小猪。
不过她并非真的要吃猪肉,这些日子也因“大病初愈”,吃的很清淡,几只小猪便完好无缺地养在杂院里。她不吃猪肉,下人对小猪的看护自然就有所疏忽,以至于它们从杂院溜走了,也未曾发觉。
她兀自发呆了会儿,方回神问林檎:“那边的茶园是谁家的?”
“来人说是仁孝坊周家。”
只见祁四郎挑了挑眉头,随意地寻了一侧栏杆坐下,道:“仁孝坊周家?没听说过。”不仅如此,她还用衣袖拂了拂身侧的栏杆,拉着朱老嬷,“老嬷快些坐下,站着怪累的。”
朱老嬷怎会像她这般恣意,她道:“屋里床榻、席子,坐哪儿不是,何必坐这儿,吹这冷风?”
说着露出一副她不听话就要说到她耳朵起茧子为止的模样,祁有望无奈,只能起身往屋子里走。她一边走,一边听林檎说:“周家是商贾之家,在信州虽然没什么名望,可市井上流传着关于周家的逸闻趣事却不少。”
“别是什么后宅内斗。”祁有望根据她这么些年听八卦的经验来看,觉得这些所谓的“逸闻趣事”十有八|九都是些无聊的后宅内斗,让人丝毫提不起倾听的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