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翻来覆去地吃了三个月,别说王大明了,就是另外三个,每顿能咽下的藕也越来越少了。
要不是为了生存下去,这每顿的一块拳头大的藕他们都没法往下咽。
可不管怎么说,这是他们赖以生存的所有。
这会儿听着王大明又开始叨叨要去古堡的事情,关勇毅皱了皱眉,看了一眼外头似是开始渐渐要化的雪,而后三人对视一眼,无声地决定了要把昨天挖回来的那批藕看得更紧一些。
相比偷草的,啃藕的,营地那边的早晨,就要有烟火气得多了。
今天起来掌勺做早饭的是宋时月。
前两天于念冰在吃咸鱼的时候卡了刺,吓得宋时月差点魂都没了。虽然最后于念冰没什么大碍,鱼骨头也咳出来了,但是那骨头上带着的些微血丝,让宋时月失态到当场捏碎了一把勺子。后面宋时月更是到了只要饭桌上出现咸鱼就开始紧张的地步。
但是……
鲜鱼早就在刚入冬没多久就吃得差不多了。羊和鹅也不能天天杀,在没羊肉和鹅肉的空隙里,总归是要用咸鱼和鸡蛋补一补荤菜的空位的。
尤其是他们真的腌了很多咸鱼……而现在冬天看着就快过去,春天天气暖起来,除非把剩下的一大批咸鱼塞进恒温箱,否则在外头看起来是放不久了。
于念冰可以不吃,但是别人也得吃啊。
其实……在练完,或者说《宫墙碎》的剧推到一大半的时候,于念冰是有过一点点,奇怪的感觉的。
那种感觉吧,实在很像秋日里自己曾经出现过的……看直似弯的自作多情。
当然,很快被已经习惯了处理这样心情的于念冰一次又一次地,不动声色地压了下去。
但是吧,宋时月这个人真的很讨厌……
就像是吃咸鱼卡刺,不是挺正常的一个事情么,居然连勺子都吓得捏碎了。
于念冰真的很怀疑,当时自己是被那碎了的勺子和宋时月纸一样白的慌乱面色给反吓着了,才一通猛咳生生把鱼刺咳了出来。当然,这里多谢的话就不想说了。
讨厌自不是讨厌在担心自己这件事,而是……这么担心很容易让人误会的好么!宋时月还不止如此,这发展到见到桌上有咸鱼都会变了脸色一副承受不起的样子是怎么回事!自己明明没有去夹啊!有老实地只吃素菜和鹅蛋啊!看不到么笨蛋!这么担心自己……真的只是……
反复在觉得宋时月对自己真的不一样和告诫自己这只是救命恩人的日常福利间徘徊,于念冰真的……累到憔悴。
明明排演完《宫墙碎》好不容易佛起来的心啊……天天往平静的湖里丢大石头的人没有公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