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惜颜可不惯赵王妃的脾气,你一上来就当着众人的面说我克父克兄,凭什么不准我将你的丑恶嘴脸揭露于众人面前。
赵王妃被气得嘴角直抽,瞪向凤锦玄,咬着牙冷笑,“玄儿,你娶的这个媳妇儿可真是牙尖嘴利,得理不饶人啊。”
凤锦玄老神在在道:“姑母谬赞了,颜儿平时的确机灵古怪,有些好打不平。看到世间一些不平事,便忍不住为弱者出手帮忙。幸亏她好歹占了个理字,可以心安理得的得理不饶人。不然,就算本王位高权重,也未必能护她周全。”
这话说完,不但赵王妃被气得直吐血,就连其它大臣也觉得圣王对王妃的维护有些护短过头了。
不过,众人再怎么想翻白眼,也没那个资格和立场。
因为柳惜颜说得没错,金玉大街本来就有那个不成文的规定,赵王妃刚进京城就带着大批人马在那里横冲直撞,这不是摆明了在坏皇家的规矩么。
这时,一直作壁上观的赵香香见自己的母亲在众人面前吃了瘪,飘飘起身,笑着对众人道:“还没进京之前,就听说表嫂乃我凤朝之奇女子,不但出身高贵,容貌不凡,就连本事也超乎常人的厉害。我听说……”
赵香香捏着娇滴滴的声音,假装做出冥想状,“表婶曾在去年中秋节的时候,当众为大家表演了一出戏法,不知我与母妃有没有这个福份,当面见识见识表嫂的能耐?”
赵香香这话表面听着并没什么不对。
可仔细一琢磨,众人都回过味儿。
变戏法这三个字本身就充满了讥讽与嘲弄,只有民间那些为了养家糊口的手艺人,才会在走投无路之时当众表演一些节目,趁机赚几枚铜钱来填肚子。
柳惜颜今时今日的身份早就不能与当年同日而语。
严格算来,她的身份相当于太后。
就算赵香香有郡主之名,可身为一个异姓王家的小姐,身份再如何高贵,还敢让“太后”级别的人当众耍一些小把戏来取悦在场的大臣吗?
没等柳惜颜说话,凤锦玄的脸色已经沉了下来,他对一心想刁难自家媳妇儿的赵香香道:“想听戏就去戏园子,想看杂耍就去京城大街。这里是皇宫重地,岂是给你看那些东西的地方?”
赵香香被凤锦玄骂得心里直委屈,扁了扁嘴,有些不高兴的抱怨,“表哥,谁说我要听大戏,看杂耍了。这不是听人说表嫂在这方面很有本事,特意随母妃来京见识见识么。”
说完,又将目光落在柳惜颜脸上,装出一脸无辜的模样,“莫非表嫂不想给我和母妃面子,不屑于做那样的表演?”
柳惜颜不冷不热的反问了一句,“这不是屑与不屑的问题,而是愿与不愿的问题。香香表妹,既然今天是姑母与你的接风宴,在人前献艺的那个人应该是你才对。不知表妹这次来京,会给大家带来什么样的惊喜?”
赵香香咬了咬牙,觉得柳惜颜的确是个不太好对付的女人。
不过,为了在人前展示自己,她还真是提前做足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