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斐然看着这位热心肠的淮南府伊。
还没有来得及搭话,他便自己兴致勃勃的说了起来:“那两个啊,一个是药老,一个是铃医。”
“............”
“你猜猜,哪个是药老,哪个是铃医。”淮南府伊一脸你肯定猜不出来的表情看着顾斐然,有点幼稚,但又引起了顾斐然的兴致。
药老出现在斗药大会,她是可以理解的。
但是铃医?
医者,铃医的地位是最低的。
铃医便是在拿着摇铃走街串巷卖些膏药的清贫大夫,这些人出现的地方,通常都是贫瘠的地方,赚个吃饭的钱。
不是顾斐然贬低铃医,而是在这个时代,铃医的确就是如此。
可是现在。
在这么重要的斗药大会上面。
审判的人竟然是一个铃医,这如何让人不惊讶。
很显然,淮南府伊也同样是用这两个字在引得顾斐然关注的。这会儿她极有耐心的看了看斗药台上的两个人,一个看似刚正不阿,一个慈眉善目,哪个是铃医?
就在顾斐然还在分析与猜测的时候。
淮南府伊的声音又不依不饶的响起:“我就知道你个小姑娘是猜不出来的。”
“.........”
“你看,就那看着凶凶的就是那铃医了,那个慈眉善目的便是药老了。”淮南府伊得意洋洋的说道,似乎完全没有看到绿溪气鼓鼓瞪着他的眼睛,也没有注意的顾斐然微微的皱眉。
真是。
一个完全不受控制的人。
没想到官员里面还有这样的,只当个府伊,真的是有些委屈他了。
顾斐然暗暗的想到。
脸上依然是不动神色的继续看着前面的斗药的情况。
在主持大局的人说比赛规则的时候,淮南府伊也依然没有停下,兴致勃勃的继续说道:“安南县那派出来斗药的娃,倒是个天资聪颖的人,家中世代行医,在研医制药方面是极其有天赋的。原本是极其有胜算的,只是可惜永南县的斗药人是王赞。以王赞的行事风格,他定然是赢不了的,可惜啊~可惜~”淮南府伊摇摇头,不停的叹息。
顾斐然皱着眉头,继续看着斗药的情况。
并没有对淮南府伊的话上心。
但这淮南府伊念念叨叨的话却是还没有停下,说完这些,便开始说起药老与铃医两人:“好在审判有药老与铃医在,这两人互相瞧不上眼,自然也不会有失偏颇。”
顾斐然饶有兴致的看着淮南府伊,不打断他的话,自然也不接他的话。
一直到现在。
淮南府伊说了那么久的话,顾斐然还是没有看出来,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又想要表达什么,但他这样无缘无故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说的这些话,自然是有目的的。对于这样的人,顾斐然是有耐心的。
“药出来了。”就在顾斐然失神的刹那,淮南府伊的声音及时的响起,指着斗药台上面的药。
药是由宫里太医院的学子拿上来的。
种类很多,每一种都有满满的两篓子,篓子上面有莫名其妙的记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