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武士彠的脸顿时黑了。
郑子文这话太难听了。
不过他还是忍住了,只是面色不善哼了一声。
“那时候我已经死了,我管不着,所以你就告诉我你答不答应吧?”
武士彠一边问郑子文,一边用眼睛瞟着郑府的门槛,看那架势似乎再说郑子文不答应,他就要撞门槛自尽一样。
以死相逼,让人在自己死后娶自己老婆?
郑子文觉得他也是醉了!
于是他决定以渣男的方式出场,看看能不能让武士彠打消主意。
看着一脸认真的武士彠,郑子文顿时露出一脸邪魅的笑容。
“桀桀桀……武大人,你家老婆漂亮不漂亮呀?不漂亮我不要哟,桀桀桀……还有你家这两个小萝莉,正好符合本官的胃口,你应该听说了,本官最好**,桀桀桀……”
“……”
看着郑子文一脸的邪魅笑容,还不断发出“桀桀桀”的怪笑声,武士彠带来的两个小萝莉顿时吓得躲到了自己父亲的身后,一脸恐惧的看着郑子文。
而此时的武士彠却哈哈大笑起来。
“老夫这个妻子刚好双十年华,貌美如花,就算和郑老弟家中那位艳冠长安的郑丽琬相比也毫不逊色,老弟尽管放心,至于老夫的三个女儿,郑老弟如何待她们,都是她们的命了!”
“……”
郑子文脸上的怪笑在武士彠说完话的这一刻,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震撼。
看着大笑的武士彠,郑子文再次叹了口气。
“武大哥,你是一个伟大的丈夫,是一个伟大的父亲,可以看出来,你很爱你的妻子和女儿,贞观九年,我会亲自前往荆州,接她们母女走。”
听到郑子文的话之后,武士彠再次哈哈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流下了眼泪。
正所谓“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下午的时候,郑子文带着武士彠进了大唐皇家学院,武士彠也如愿以偿的看到了李渊。
两个老友相见,自然是拉着手说个不停,郑子文也没有走,就在旁边陪着,时不时插上两句,倒是也不显突兀。
在这期间,武士彠并没有提到任何之前和郑子文说的事,就如同早上那一切根本没有发生过一样。
武士彠晚上在皇家学院住了下来,一连住了七天!
每天不是在学院里和李渊一起散步,就是两人一起躺在学院正中那棵柿子树下的摇椅上聊天。
七天之后,当他要走的时候,还有些不舍的看了李渊一眼,然后咬着嘴唇朝着李渊拱了拱手。
“珍重!”
说完,便带着两个女儿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开,他知道,这将是他和李渊的最后一面。
等武士彠走后,李渊才装作不经意的拂了一下眼角,郑子文也适时的转过身看向别处,避免李渊尴尬。
还没等郑子文转过身来,李渊的话就传到了他的耳中。
“你们俩有事瞒着老夫!”
不等郑子文接话,他便继续开口道:“当初起兵武家是有功劳的,信明和老夫相识三十多年了,他心里有事,瞒不过朕。”
这时郑子文也转过了身来,一脸苦涩的看着李渊,不知道怎么开口。
李渊也看出了他面色犯难,然后叹了口气。
“你们不愿意说,我也不问了,不过要是让我知道你有什么对不起信明的地方,老夫不会放过你的。”
说完,便气势汹汹的走了。
不过郑子文却看得出来,李渊这是外强中干,恐怕是找地方抹眼泪去了。
李渊所说的信明,是武士彠的字,这郑子文是知道的,不过他却不知道他以后要做的算不算是对不起武士彠。
不过照他的要求看来,自己遵守约定才是对得起他吧。
至于李渊的威胁,郑子文根本没有放在心上,因为根据历史上说,是李渊先死,然后武士彠过于悲伤才死的。
俗话说“男怕一三九,女怕二四六”,李渊如今六十五了,再过三年六十八,能熬过去活到六十九,就可以大摆筵席过七十大寿,要是熬不过……
在郑子文看来,不单是李渊和武士彠,就连杜如晦,也不好说。
按照历史,杜如晦原本应该是在两年前就死的,但却活到了现在,其实这和郑子文有很大的关系。
几年前郑子文就让孙思邈给杜如晦检查过了,发现杜如晦竟然有内伤!
郑子文顿时惊讶了,要知道杜如晦可是文臣,怎么会有内伤?
后来经过郑子文几次探问,才知道原来杜如晦的内伤是李世民没有上台之前就留下的,而且还和李渊有关系。
没错,杜如晦的伤就是被李渊那位尹贵妇的父亲尹阿鼠给打的。
一个文官直接被人从马上拽下来,就算不打,摔也摔出内伤了,更何况还被暴打一遍?
而且事后不久就策划了“玄武门之变”,根本没有好好的调养身体,这才留下了隐患。
虽然现在已经开始按照孙思邈的吩咐粗茶淡饭,配合中药治疗了,但究竟能延长几年的寿命谁也说不好。
也许是十年八年,也许是三年五年,也许明天就挂,这种事都不好说。
毕竟他们的问题主要是出在他们自己的身体上,这是内在的问题,不像是李世民和长孙皇后,是因为外在的金丹影响的。
按照郑子文的想法,李世民和长孙皇后只要不吃金丹,问题都不大,李世民是练武的人,也没有受过大的内伤,再说三五十年的问题都不大。
长孙皇后有哮喘,而是操心的事多,加上和李世民一起吃了金丹才造成的短寿,如今不再吃那东西了,有了孙思邈这个“妇科第一人”帮忙,不说太多,至少再活一二十年是没问题的。
至于杜如晦、李渊和武士彟,郑子文都不敢说。
一时间,郑子文的思绪万千,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却发现李渊走就走没影了,而许敬宗正恭恭敬敬的站在郑子文的身后。
“大人何故如此惆怅?”
看着一脸恭敬的许敬宗,郑子文顿时有叹了口气。
“延族啊,你说这人的生命是不是特别虽弱,就像风中的蜡烛一样,指不定什么时候就熄灭了。”
延族就许敬宗的字,如今他跟了郑子文,为了表示亲切,郑子文当然用他的字来叫他。
听到郑子文的话之后,许敬宗顿时皱了皱眉头。
“大人的话,延族不懂。”
于是,郑子文再次叹了口气。
“你当然是不懂的,俗话说祸害遗千年,像你这样的坏蛋,本座敢打赌你能活打八十岁!”
听到郑子文的话之后,许敬宗不但不恼,反而笑了。
“多谢大人吉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