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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州郑家正是我们荥阳郑家的一支,隋末大乱所以分散了,我们已经找了差不多十年了,今天终于找到了,贤侄……”
郑子文再次打断了他的话。
“证据呢?没有证据你说个毛线啊!”
似乎对郑子文的问题早有预料,郑元寿顿时拿出了一张纸来,然后递给郑子文。
“我已经找到了我失散多年的亲叔叔,也就是你的叔公,如今已经把他老人家从永州接到了荥阳,这个是他给你的信!”
“……”
郑子文对自己这个从未谋面的叔公可是印象深刻,自从他穿越来了大唐之后,第一次知道自己有这么一个叔公就是因为他把自己卖了。
而且还是以三贯钱的低价卖给了崔贵做上门女婿,要不是自己有点能耐,恐怕就真的要入赘了!
如今这是第二次,他又把自己卖了,而且连卖主都换了!
你到底想把老子卖几次啊?适可而止好不好?
郑子文想了想,发现在这个“以孝治天下”的时代,自己这个叔公真的很无解。
在这个时代,老子杀了人,儿子帮忙藏匿,官府也不会治罪,因为这是孝顺。
就算是大义灭亲,也只能老子灭儿子。
要是儿子去官府把自己的老子给告了,不问缘由,先打二十大板再说!
就连李世民把自己父亲李渊推下台之后,都还要做出一副“朕很孝顺”的模样,他郑子文再牛能和李世民比?
只要他敢说一句“这个叔公说的不算”,不用等他叔公动手,立刻就有无数的卫道士来找他的麻烦。
所以他只能认!
颤抖着双手看完了信,然后郑子文皮笑肉不笑的,结结巴巴的朝着郑元寿叫了一声。
“二……二叔!”
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他的不自然,郑元寿满意的点了点头。
“乖!”
“……”
郑元寿的目的达到了,也就直接告辞了。
临走之前还嘱咐郑子文,等过中秋节的时候,一定要去荥阳郑家老宅看他叔公,否则就是不孝。
面对这样的威胁,郑子文只好乖乖的点头,然后把他送到了大门外面,郑元寿这才心满意足的坐上轿子走了。
看到他离开了,郑子文这才回到崔府,和崔氏夫妇聊了一会,顺便又逗了一下崔茵茵这个小丫头,然后也离开了崔府。
莫名其妙的就多了一门亲戚,直到现在郑子文还有些没回过神来。
“这难道就是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么?”
不过想想,荥阳郑家可不算是什么穷亲戚,人家可是豪门望族!
郑子文觉得这应该是自己身上的闪光点实在太多了,一不小心就让人给看中了。
不过,他们到底是看中老子身上的哪一天优点了呢?老子改还不行吗?
带着这个问题,郑子文回到了驸马府,然后带着一千多人的银甲护卫队浩浩荡荡的离开了长安城。
在出城门时,郑子文还很嚣张的吼了一句。
“我还会再回来的!”
身后的护卫队也高呼起来。
“义之所至,生死相随!苍天可鉴,白马为证!”
马蹄轰隆,气势如虹!
郑子文刚离开不久,正在皇宫里的李世民放下了正在批奏折的毛笔,然后抬头向刘炳问道:“他走了?”
刘炳立刻点了点头。
“是,走了快一炷香了!”
李世民顿时点了点头。
“走了好,省的给我添乱子。”
刘炳想了想,然后靠近了李世民,在他耳边耳语起来。
“京兆府尹下午去找了郑子文。”
“哦?”李世民顿时露出了感兴趣的神色:“认亲还是联姻?”
刘炳微微低下头。
“认亲!”
李世民一听,顿时不在意的摆了摆手。
“行了,这些事以后你不用去管了,郑子文他心里明白着呢,对于,刑部那边问出什么没有?”
刘炳摇了摇头。
“没有,还没有发现世家大族参与其中,要不要老奴派人……”
李世民再次摆了摆手。
“查下去也没有任何意义,这件事到此为止,至于这些人,也没什么用了!”
“是!”
刘炳退出了御书房,然后轻轻为李世民关上了门,然后便朝着刑部的大狱走去。
次日早朝,刑部尚书上了奏折和认罪书,称以姜贲御为首的言官们已经对他们欺君罔上,妨碍牛痘推广以至于酿成京兆天花的罪名供认不讳。
李世民当即就判了他们斩立决,他们的家人全都发配剑南道和岭南道,终身不得进京。
之前还意气风发的言官们,此时却灰头土脸的跪在菜市场的门口,他们的嘴都被堵住了,脸上满是惊慌。
他们意识到这时自己和郑子文作对的下场,当此时悔之晚矣。
随着刽子手的一刀斩下,他们为自己的莽撞和贪婪付出了代价。
京城中又开始传颂起了一句话。
“宁惹太上皇,莫惹郑阎王。”
这句话说起来就有些大逆不道了,不过大家所要表达的意思,其实就是说郑子文如今的权力和影响力之大。
不过这话却被李渊知道了,老头子当场就跳了脚,他感到非常生气。
不但是对郑子文,也有对李世民的怨念。
人家都说“老小老小,越来越小”,说的就是老人家的脾气。
年纪大的老人有时候脾气倒是像小孩,一旦生气起来,就什么都不管了。
像离家出走这样的事,也算是正常。
李渊连李世民也没有告诉,撇下了皇宫里的那些莺莺燕燕,带着两个护卫就向着恒州出发了。
李渊今年六十四,身体素质已经开始下滑了,所以骑马是不行了。
但是他正赶着去恒州收拾郑子文呢,又嫌弃坐轿子太慢了,所有他选择了坐马车。
经过了半个月的颠簸,李渊终于到了恒州,当他踏进恒州府的时候,顿时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赶集的,卖艺的,小摊小贩,恒州府大街上到处都是人,整条大街热闹非凡!
李渊顿时不敢置信的眨了眨眼睛。
这还是他当年起兵时经过的那个穷兮兮的恒州吗?怎么感觉到了洛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