胁道:“小姑娘,不想曝尸荒野的话,你还是放下手中的剑,乖乖束手就擒,跟我们回五指山当压寨夫人吧!要是服侍得大哥够爽,保证金银财宝享用不尽。”
硬撑著一口气,韩霜咬牙冷声道:“休想!”除非她死!
“哼!臭娘儿们,你敬酒不吃,那就别怪我们心狠手辣。”为首的大汉已失了耐性,正欲上前擒人之际,却被突然飞来的一颗石子击中手臂。
大汉痛得大喊,被石子所伤的手臂立刻使不上力。
“大胆狂徒,光天化日之下,这么多人欺凌一名姑娘,你们还算是人吗?”
这声音显然是以内力传声过来,半晌后,果真出现了一名伟岸男子。光听他的千里传音以及弹出石子的力道,就知道他不仅武功了得,内力更是雄厚。
“你是谁?劝你最好别多管闲事!”
“在下袁邑扬。”男子说道,没有马上出手是给他们改过的机会。
六名大汉闻言一惊,脸色顿时惨白,脚下亦不自觉地退开好几步,惊道:“袁邑扬,江湖人称‘孤影’的袁邑扬当今的武林盟主?!”
“孤影”的武功已达出神入化的境界,就算他们六人连手,恐怕也不敌。
六名大汉互相以眼神示意,袁邑扬的傲龙剑法无人能敌,跟他卯上无疑是自寻死路,所以他们打算就此住手。
“正是!”袁邑扬答得正气凛然。
袁邑扬不止有俊逸的相貌,浑身还散发出一股孤傲之气,从容的气度是王者才有的风范。
“好!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们放了这位姑娘,咱们走!”卖武林盟主一个面子,也等于为自己留一条后路。
六名大汉正欲离去,但韩霜可不答应,他们凭什么可以任意妄为,在意欲强行掳走她后,怎还能全身而退,她非给他们一点教训不可!
“等等!你们欺负的人可是我,你们浪费我大好的光阴,这笔帐我都还没讨回,你们胆敢说走就走!”紫云宫的弟子岂是任人欺凌。
袁邑扬看向怒火高张的女子,盯著她发怒的双眸,他对她的大胆称许,却不苟同她自寻死路的作法,敢情她是初入江湖?
不等任何人有所反应,韩霜一纵身,怒气冲冲地砍向为首的大汉,大汉避开她手中的利剑,大手往她的眉头猛力一推,力气之大,硬生生将她的身子推飞了出去。
因事出突然,在袁邑扬还来不及接住她之前,韩霜巳落地,她痛呼一声,随即晕了过去。
“快走!”
六名大汉趁袁邑扬没空理他们的时候,赶紧逃之夭夭。
袁邑扬立刻上前扶起韩霜,只见她额头正流出鲜红的血。“姑娘姑娘你醒醒”
浑浑噩噩地坐起身,她对眼前的一切感到十分陌生,简陋又破旧的屋内除了桌椅外,什么摆设也没有,她怎么会在这儿?这又是哪儿?
她怎么会这样?她竟什么都想不起来。
她努力地想从脑中拼凑记忆,脑中却是一片空白。她慌了。怎么会这样呢?她是谁?这里又是什么地方?她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呢?
韩霜忍不住双手抱住头尖叫著,此刻她头痛欲裂。
好可怕,眼前的一切陌生得让人害怕,她为什么会什么事都不记得?一点安全感都没有。
袁邑扬听到尖叫声,飞快地由屋外闪入。“怎么了?姑娘。”
她抬眼看向袁邑扬。“你是谁?我为什么会在这里?”这个人好陌生,她一点印象也没有。
袁邑扬心想,她可能是受惊吓过度。
他开口安抚道:“姑娘别怕,在下袁邑扬,姑娘先前与盗贼打斗时,不甚撞上大石头而晕了过去,所以在下才将姑娘带回此处。”见她大眼圆睁,一脸茫然,他又继续道:“姑娘既然没有什么大碍,我想姑娘可以离开此地了。”他不客气的下逐客令,会带她回来纯粹是不能见死不救而已。
“我为什么会受伤?还有我我是谁?我认识你吗?”啊她的头好痛,是因为受伤才让她头痛欲裂吗?为什么她对他的话一点印象也没有呢?她到底是怎么了?
越想韩霜的头越痛,脸色益发惨白,一时天旋地转、昏天暗地。她是谁?为什么她的脑中一片空白?
“姑娘可别跟在下开玩笑,不过看姑娘有心情说笑,想必额上的伤已无大碍,在下也不好留客夜宿,姑娘请便吧!”他可没有闲工夫理会她的玩笑,因为一点也不好笑。
“你以为我在说笑?”她看他的眼神像受到伤害,她的无助他岂会明白?
眼前的男子虽然显得相当冷漠,但他是唯一能帮她唤起记忆的人,她只能厚著脸皮佯装不以为意,好把话问清楚。
袁邑扬看见她受伤的眼神,神色忽然变得认真。“姑娘不是说笑,难不成方才那一撞,把姑娘撞失忆了不成?”这下可麻烦了!
“你是说我得了失忆症!”
“除了这个可能外,没理由能解释姑娘为何记不起任何事情。”想起她落地时的撞击那么大,失忆的可能性很高。
她怔愣了半晌后,又急问道:“你知道我是谁吗?我们认识吗?你跟我又是何关系?这儿又是什么地方?我”
“停!”袁邑扬头痛地制止她一长串的发问。“在下袁邑扬,我与姑娘并不认识,我是今日午时正巧碰上姑娘被一群盗匪围住,才上前解围,不料打斗中姑娘受伤昏迷,我只好将姑娘带回。很抱歉,我知道的只有这么多。”他一口气把他所知道的全告诉她,看见她失望的眼神,他也爱莫能助。
她消化著他所说的话,这么说他也不知道她是谁,她来自何处天啊!那她该怎么办?今后又该往哪里去呢?
见她苦恼沉默,袁邑扬竟有些不忍,挣扎许久后,他终于开口做出最大的让步。“好吧!今夜姑娘就留宿于此,不过明日一早姑娘就得离开这里。”他一定是疯了才会留她住下。
这个小屋是他心中最珍贵的圣地,除了弟弟心阳外,他从不让人无端闯入这里。
也许是他很珍惜与娘亲往日的相依之情,也才会同情她失去了记忆。
“谢谢袁少侠相救。”这是她此刻唯一能说出口的话,纷乱的心却无法平静。
“其实姑娘不必太过忧心,失忆症并非无药可救,或许姑娘睡一觉醒来,就什么都记起来了也说不定。”尽人事、听天命。他试著转移话题“你饿了吧,我己煮好了几道菜,一同吃吧!”方才他正把饭菜端上桌时,便听到她的尖叫声,所以急忙进入房内一采究竟。
“嗯。”她颔首。
出了卧房,袁邑扬替自己及她盛好饭,邀她坐下后,旋即大口、大口地用起膳来,江湖人士本来就没有太多的繁文缛节。
看着他大啖碗中食物,她却一点食欲也没有,她怎么吃得下饭呢?在某个地方会不会有人正等著她回家用膳?
意识到她没有动静,袁邑扬停下动作,说:“姑娘怎么还不动箸呢?难道这些菜不合姑娘的胃口?”
“不,我吃。”她眼眶湿润,端起桌上的碗,匆匆从桌上三道菜中各夹一些,学他大口吃著。
“好吃吗?”他看见她眼中的泪,不知该如何安慰。
“好好难吃”眼泪夺眶而出,她宁愿相信有人正等著她回家团圆,而不是凄凉的自生自灭,她真的好怕再也记不起重要的人。
她哭得他无所适从,只好尴尬她笑道:“难吃也用不著掉眼泪,不过姑娘还真是坦白,这野菜虽然难吃,但吃久了便能尝出它苦中带甘的美味。”
他与娘亲相依为命时日子过得困苦,常没有银两买菜,娘亲便摘野菜回来充饥,记得当时他还不懂事的把菜打翻,惹得娘亲伤心地躲回卧房哭泣。
收回心神,袁邑扬暗自在心里深叹了口气,怎么今日他老是想起娘亲呢?但往事历历,他的孺慕之情又该寄往何处?
“是吗?”她笑着拭去泪水。
袁邑扬心想,他就好人做到底吧!“明日我带姑娘回受伤的地方看着,也许能帮助姑娘恢复记忆也说不定。”她或许也有位殷切期盼的娘亲正焦急万分的盼著她呢!
他的话让她安心不少,她扯出难得的笑容,道:“谢谢袁少侠。”她现在唯一能相信的只有眼前的他了。
阳城东郊风雷门
风雷门的掌门人风易行,手持日月情刀于密室内勤练日月刀法。日月刀法共分十式,经过三个月的苦练,他己练到第五式。
他飞纵起身,刀落之处金石俱灭,大有摧天毁地之势。
“哈哈哈”风易行满意地狂笑了起来。“不愧是日月情刀,威力果然不同凡响啊!哈哈哈”抚触日月情刀的刀身,风易行爱不释手,有这等宝刀在手,简直是如虎添翼,一统武林将是指日可待。
“孤影,等著吧!等我练成日月刀法时,你武林盟主之位便将不保!”他的眼神森冷,勃发的野心有待实现。“哈哈哈”止住笑意,风易行从腰际取出日月刀谱,迫不及待地翻到第六式“阴阳无极”他眼中的光芒益发明亮。
“武林至尊将会是我,哈哈哈”梦想终将实现,风易行掩不住内心的兴奋,眼里闪著嗜血的光芒。不出三个月,他定要整个武林向他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