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连忙上前把他摁回床榻,看着他严肃地道。
本来听到严氏说的病情她就有在怀疑,现在看到她大舅父这模样,她已经彻底确定。
说到她为什么能一眼看出容席身中西域阴毒,这还得多亏了她娘收集来的那些五花八门的医书。
她不知道她娘懂不懂医术,但是她娘收集来不少医书却是真的,那些医书还有其他野史书籍现在都已经被她带到她家爷的世子院,时不时她都会拿出来看,因为在这些书上,她能学到不少东西。
只是没想到这次来拜访她舅父舅母,还真叫她遇上她在书籍上看过的一类西域阴毒。
“西域阴毒?”容席一愣。
“嗯,我在我娘留下来的医书里看过,一旦毒素入体,此毒便会如跗骨之俎,会叫人痛入骨髓挖心掏肺,尤其在阴寒交迫之际,更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此毒极不容易研制,耗费的心血绝不在少数,大舅父,给你下毒之人必然对西域一带极为熟悉,且跟你也有不共戴天之深仇大恨。”云惜浅严肃地说道。
严氏脚下一个踉跄,差点跌倒了。
“大嫂,你振作点,先听听浅儿怎么说。”许氏眼疾手快扶住她。
容席也是满脸不可置信,内心起了不小波澜,一时没忍住又猛咳了几声,又牵动了他肩膀上的伤,疼得他脸色惨白如纸。
“大舅父大舅母,你们不要着急,我有办法给大舅父你把这阴毒逼出体外。”云惜浅连忙安抚道。
严氏一听这话,就像落水之人抓住最后一块浮木一般,踉跄地走过来拉着云惜浅的手忙道:“浅儿,你说的是不是真的,你是不是真的有办法救你大舅父?你要是能救你大舅父,大舅母这一辈子都感激,浅儿,大舅母求求你救救你大舅父,要是没有你大舅父,大舅母真的会撑不下去。”
说到最后,严氏已经语无伦次,已经泪流满面了。
自己丈夫中毒这么久,他们却全都以为是旧伤未愈,眼看着丈夫一日比一日削瘦,她的心就如同被刀割一样。
他们是少年夫妻,相互扶持二十几年了,要是丈夫这样就走了,那对她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大嫂,你先冷静点,你别吓到浅儿。”许氏连忙拉开严氏,见云惜浅手都被抓红了,不由歉意道:“浅儿,你大舅母这些年因为你大舅父的伤势心里压力太大,你不要跟你大舅母计较可好?”
“二舅母放心,我没放在心上。”云惜浅转了转手腕,就是看着红了点,其实并不是很痛,只是大舅母的状态似乎……
“浅儿,你给你大舅父治,大舅母求求你,你快给你大舅父治吧。”严氏流着眼泪偏执道。
“莞儿,别为难浅儿,此阴毒我也是听说过,根本没有自愈的可能。”
“谁说没有,浅儿说能治好你,她就能治好你!”严氏大声地说道,而在这一句话之后,她就承受不住昏厥了过去。
许氏连忙扶着她躺到旁的软榻上,又从旁的柜子里取了药丸喂她服下,看这熟练程度显然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容席咳嗽了好几下后,方才歉意地看向外甥女:“浅儿,你大舅母她……”
云惜浅没在意地摇了摇头,道:“大舅父,你相信我,我可以给你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