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得好,水灵脉会搭理一下,感悟不深的,好比人与禽鸟无法交流,哪会多看一眼?
水灵脉并不温和。
想跟它亲近,偏偏又有让它厌烦的火灵气息,水灵脉毫不客气的压制住火灵之力,表现出极度的蔑视:在它的地盘之内,是火都得困着。
陈禾如今一身之力,多半都由流炎山地脉修来,他的根基,也没有释沣牢固,最先感到一阵疲惫。
他强打精神,要潜心感悟。
然而数息之后,陈禾就睡着了。
神魂无知无觉的漂浮着,靠在释沣这里,毫无戒心。
释沣引导着神魂慢慢退回陈禾眉心,顺带自己分出一股跟着探入紫府神台——里面空空荡荡,果然没有蜃珠的踪迹。
释沣睁开眼睛,走到陈禾身边,将师弟揽入怀中。
原本恰好的坐姿,现在有些不方便了,陈禾没法稳稳坐在释沣身前,整个待在释沣身形笼罩里。
释沣感到好笑,轻轻捏了一下师弟的鼻梁:
“这事倒是记得牢。”
抬起陈禾的右手,与自己手掌相贴。
忍着真元灵气的流失,迅速将陈禾经脉探查了一遍——师弟醒着的时候,这事释沣不敢做。
陈禾的神魂,等于是他骗出来的。
灵气探查经脉,甚至脑域,在仙人眼里等同禁忌了,愿意接受这样查探的,必定付出了全心的信任,或者无法拒绝对方只能如此。
忘记一切的师弟,跟他还没有这么熟,释沣当然不会提出让陈禾为难的要求。
一别多年,释沣心境远胜当年,只有此刻师弟半靠在自己怀里时,妄念才悄悄滋生。
少年英气尽褪的面孔,只有眼睛闭起着时,才更像当年唤着师兄的陈禾,不再用锐利警醒的目光,冷视周围。
释沣既为师弟看着自己时,眼底挥之不去的疑惑感到欣慰(师弟不记得才是正常,能让他感到熟悉的,已是不错),又对这些疑惑很不耐烦。
四百年了。
他与师弟共处的岁月,细细算来,少得可怜。
只有黑渊谷的十几年,豫州西城的小院,最后住的地方,还多了魔修们。
陈禾紧紧抿起的唇,在昏睡时,也不自觉的松开了,少了这么一道强硬的线条,面容立刻变得柔和起来。
黑渊谷里,那个坐在棠梨树上,捂着脸颊嚷嚷着自己怎么只有一边酒窝的少年,好像一晃眼,就成了这样。
释沣手掌落在陈禾眉间,替他抚平微微皱起的眉峰。
于是这张熟悉又有些陌生的面孔上,只剩下浓浓的疲倦。
似乎感觉到这股亲近的气息,陈禾无意识的挪动了下,靠着释沣胸口,又沉沉睡去。
释沣微微一颤。
同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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