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两条鱼,很不甘心。他也有出力啊!为什么他分得的这样少?
“明明就是大哥小气,还说一堆冠冕堂皇的话。”他嘀嘀咕咕的,也开始烤鱼。
袁清妩一听他说大哥,手就颤抖,好想扁他两下。但想起他的好武功算了,狗咬人一口,难道人也要去咬回来不成?她又做了缩头乌龟。
不过,她对“大哥”两字的怨念实在深,都把人比做狗了。
曲无心烤鱼并不顺利,正如袁清妩说的,他根本不知道什么时候要翻动、几时算烤好?结果他烤了两条焦黑、冒出异味的鱼。
为什么都是鱼,她烤出来的就香喷喷,他的就如此奇怪?
袁清妩完全不顾他纳闷中带着渴望的眼神,待鱼烤好后,便自顾自吃了起来。
曲无心忍不住咂嘴,突然觉得自己的肚子好饿。他试着吃了一口自己烤的怪鱼恶!它比柴还可怕。
袁清妩吃完了一条鱼,看到他吐得可怜兮兮的样子,终于消气了。
“喏!”她把剩下的两条鱼都给他。
他先是吓了一跳,随即兴高采烈地接过鱼,快乐地吃了起来。
“大哥,你的手艺比我真正的大哥好多了。”
她眉毛抽搐,真的很讨厌听他叫“大哥”
她站起来,准备回家了。
“大哥,我明天再去找你玩!”他顾着吃,一时没空闲留人。
她暗自咬牙。“我要再理你,我就是混帐王八蛋!”
她是女人、她是女人、她是女人可恶!到底该怎么做,她才能把自己变成一个娇娇弱弱、美丽妖娆、惹人心疼的小女人?
袁清妩终于回到家了,有种松了一口气,却又带着淡淡寂寥的感受充斥心房。
她爹娘都已过世,所以她才能安心地行脚天下、济世救人。
但老家仍有忠仆守着,王爷爷是看着她长大的,八十几岁的老人把她当亲孙女一样看待,见她回家,开心得眼泪都止不住了。
她也想哭,可是她必须安慰老人家。那么大岁数,万一哭坏身子怎么办?所以她忍着泪,又哄又劝地费了一番工夫,才让王爷爷平静下来,回房休息。
而她转回自己闺房,心是累的、眼眶是红的,可泪流不出来。
可能刚刚王爷爷哭太多,替她把泪也哭完了吧?
也或者女生男相,天性刚烈。
其实,她从不觉得自己坚强,她怕蛇、怕虫,更怕别人冷言恶语跟她说话。
每当那时,她都很想哭,可偏偏不知是巧合还是意外,她悲伤的时候,身边总有人比她更难受,结果她只好暗自忍耐,再装出一副无事样照顾那些已经哭到不行的人。
渐渐地,大家都觉得她强悍,甚至比一般男人都厉害。
只有极少数与她亲近的人,比如于百忧,他懂得她英气外表下骨子里的软弱,所以表面上是她像姊姊般照顾他,事实却是她一直依赖他。
但现在于百忧有更需要呵护的人了,留下她她好寂寞,空荡荡的心,还能依靠谁呢?
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想,脑海里都是于百忧的影子。
他们已经两年没见了,为何还会如此思念?
明明好长一段时间,她和翠墨四处义诊,已经把那段情忘得差不多了,但是
是回家的关系,还是因为他要成亲了,给她的打击太大,让过往的记忆重新浮上心头,怎么赶也赶不走。
讨厌,她不要去想别人的相公,她不想再熬不住相思,又犯下无可挽回的错误。
她得忘记于百忧,至少,她不能再日夜牵挂他。
想想别的吧,比如明天要备份礼物去探望师父,比如她要在家里住几天呢?太长可不行,天底下还有很多贫苦的病患等着她,她不能休息太久,又或者,她要想
懊死,她思绪又转到草垛上的那个寂寞身影。初见时,她真的以为时光倒流,她又看见了小时候的于百忧,她又可以牵起他的手,两人快快乐乐地
可恶!为什么就是忘不掉?她不能再想于百忧了。他已经有妻子,过不了多久,可能连孩子也有了,他们会是快乐的一家人,跟她无关。
她得忘记于百忧,重新开始,她——
突然,她脑海中那寂寞的身影转过来了,他好像在喊她,她听不真切,却模模糊糊地感觉自己不该再去招惹他,但她阻止不了自己的目光与他对上,他——
砰,袁清妩从床上跌下来。
见鬼了,为什么转过来的人不是于百忧?变成曲无心?
有没有搞错?难道她连那个男女不分的笨蛋都要一起照顾?
“我绝对不会再理他!”除非,他不再叫她“大哥”
想到那两个字,她就头痛。她真的一点女人味都没有吗?
袁清妩默默地爬上床,而这时,公鸡晨啼,天亮了,她居然又胡思乱想了一整夜。
好累啊现在该怎么办?继续睡?还是再去哄一下王爷爷,然后备份礼物,拜访师父?
她没有睡意,可她想休息。
她起身,坐到妆台前,看到镜里的女人真是女人吗?通红的眼、发黑的眼眶、苍白的脸色,说是女鬼比较恰当吧?
“不行,得睡一下,不然这样出去会吓到人的”她自言自语。
“那你还要睡多久?”一个男子的嗓音在她身后响起。
袁清妩吓得跳起来。“谁?什么人在那里?”
窗台后探出一个人,白玉雕就的精致五官,媲美上等瓷娃娃。
“曲无心?!”她倒退三步,直到碰着床沿,跌坐在床上。“你怎么在这里?”
“你昨天答应教我捉鱼的。”
“我什么时候答应过?”昨天分别时,她最后说的是他再叫她大哥,她便不再理他。
“你答应过。”
“我没有。”
“你有。”
“没有。”
“有。”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