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闻言,白萦玥脸色发白。“你是说你从来不喜欢我,对我的好全是假的?”
“喔,学妹的想像力真是丰富,我怎么可能喜欢你?要不是你单纯好骗,容易上手,我又何必浪费时间在你身上?”当时她是白家夫妇最疼爱的掌上明珠,他当然要演得真,才能博取她的欢心。
“你你不是好人!”她气恼的想骂人,却口拙的不知能骂什么。
“对,我是坏人,不过我也有可取之处。既然你会来求我,八成是生活有困难,居无定所,看在你是我学妹的份上,我大方点买屋安置你,每个月再给你十万家用,你只需乖乖待在床上等我就好。”他够厚道了,还供她吃住花用呢。
“你是什么意思?”白萦玥大概猜得出他话中之意,但她无法接受自己曾经欣赏的学长竟是披着人皮的狼。
“你已没有丰厚的嫁妆,要我娶你是不可能,但暖暖床还不错。考虑一下吧,当我的情妇好过流浪街头。”他给的条件够好了,起码她还有一座稳当的靠山。
“你无耻!”她生气的大吼。被她一骂,孙少华恼羞成怒的扬高声量“再装就不像了,清高能当饭吃吗?我肯要你是看得起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想调高价码拿乔。”
“我”白萦玥从没这么气恼过,气得眼中闪着泪光,她举起手想揍人,请他收回羞辱人的话,可是举高的手终究迟迟无法落下。
不过,有人代替她出手了。
不远处再也听不下去的杜希尔一脸怒色,气冲冲走过来,握紧拳头就朝孙少华下颚一拳挥去,将他整个人打飞,重重地撞上身后的柱子。
“你你这个野蛮人敢对我动手?我我要告你”孙少华抖着声音说。
啊!好痛他的下颚被打歪了。
“向她道歉,不然我把你的手脚都打断。”杜希尔怒不可遏,这种人渣该用油桶沉入海里,永生永世不见天日。
“你敢?”该死!为什么没人报警,统统坐着不动看热闹?
孙少华不知道的是,他方才一番恶劣的言语已惹得天怒人怨,餐厅里没人愿意帮他出头,一见他挨揍只觉得太快人心,背地里还希望他多被揍几拳。
“你要试试看吗?”杜希尔冷着脸,再度抡起揍人凶狠有力的拳头。
“我我道歉。学妹,你大人有大量,原谅我一时做错事,我保证以后不敢了。”见识过杜希尔揍人的狠劲,孙少华吓得腿软,连忙又是跪又是磕头地谄媚道歉。
听到“我保证”三个字,白萦玥不禁眼眶一红,原来自己之前的口头禅真的听来是如此空泛。
“让他走吧。希尔,我想我学到了一个教训,人不可貎相。”
她会被骗是自己识人不清,又怎能怨得了人?
海浪拍打着的岩石堤防上,坐了一对靠得很近的男女,男人神色冷肃地看着女孩,女孩则默默垂着头,一言不发。
“想哭就哭吧,没人会笑你,你尽管放声哭出来,我会在这里陪你,如果你需要借用胸膛,我无条件出借,你就用力哭出你的委屈吧”
他话中的暖意触及女孩的伤心处,杜希尔话说到一半便被撞入怀中的娇躯打断,他双臂一张,拥住呜咽哭泣的泪人儿。
原本白萦玥是想忍着不哭的,只觉得自己很笨,居然把恶劣**当成梦中王子,痴傻地幻想他会骑白马来拯救自己,结果一切只是笑话一场。
此时,身边温柔的抚慰不断在耳边回荡,一幕幕令人伤心的回忆被勾起,浮现在她脑海。
那天,她看到父母冰冷的遗体被送回来,面容安详地躺在棺材内,不论她怎么哭喊,他们就是不回应,依然安安静静地躺着。
接着,姐姐甩开她的手,不许她拜祭爸爸,说她是邪恶的黑天鹅化身,害死自己的父亲。
不是,不是的她不是黑天鹅,是受人喜爱的白天鹅才对想着想着,她的泪水夺眶而出,再也压抑不住的伤心像洪水一样爆发。
她不懂,人为什么要变?爸妈一死,世界就变了模样,一切都好混乱,让人措手不及
白萦玥用力地哭、狠狠地哭,哭得声嘶力竭,双眼肿如核桃。在人来人往的堤岸边,她让自己彻底放开,让这些日子里苦苦隐藏的心酸伴随着奔流的眼泪消逝。
许久之后,一只海鸟飞过天际,令人心疼的号啕哭声才逐渐停歇。
时间像静止了,没人开口发出声音。
又过了好一会儿,海边的风有点凉了,退开的潮汐拉出一条长长的海岸线,海浪声走远了,海滩上冒出一只只横着走的沙蟹。
“好些了吗?”杜希尔看着她问。她大概是第一次哭得这么惨吧?
“嗯。”白萦玥无力地点着头,只觉得全身的力气仿佛一下子抽空了。
“喝点水补充水分。”女人果然是水做的,她怎么能哭出那么多泪水?
“我没力气。”她不想动,四肢瘫软在他怀中不想思考。
“张嘴。”她懒,他只好当个勤快的男人。
担心怀里的人儿呛到,杜希尔一小口、一小口地喂矿泉水进她嘴里,像照顾小贝此般擦拭她滑落唇边的水珠,想帮助她尽快走出使人成长的伤心历程。
他没打算让她哀悼太久,为了一个不值得的男人落泪是最愚蠢的事,他只允许她用最短的时间凭吊已死的初恋。
“心情平静了吧?不会再为那个恶狼学长难过了?”他问。她眼泪也流了,是该重新振作的时候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