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是的,每隔两日,若是这次到太孙妃那过夜,再隔两日便会到孙嫔那过夜。”
果然如此,只是为了对她交差罢了,她真是越想越气,这个孩子,怎么越大越不懂事?
“那下一次太孙到别宫就寝的时间是?”
“回娘娘,应该是今日亥时,会到太孙妃那过夜。”
亥时这么晚才去,甚至连培养感情的心思都没有,她真要被那个孽子气死了。
太子妃咬牙道:“去太子那叫王振来一趟。”
“是,奴才这就去办。”
是日亥时。
冰爱躺在床上,睁大眼睛瞪看帐顶。其实她躺上床有好一会了,只是一直翻来覆去,兴许是心里有事,怎么也无法安眠。
瞻基去太孙妃那过夜了,且这回是被她早早赶去的。这样倒数他离开的感觉太难熬,而她今天的心情又特别乱,便具着脸把人赶走了。
她知道他百般不愿意,也知道他只是去人家那里借住一宿,更知道他的心里有她,只是无奈必须做做样子给太子妃看。
这些她都知道,可每次他前脚刚走,她的心情就莫名低落,实在无法过止自己胡思乱想。
她会想,万一像小说写的一样,人家给他下春药了怎么办?她又想,万一相处久了,他对人家日久生情怎么办?她一直想一直想,想得心慌难眠。
她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突然变成一个多愁善感的人了,且这症状,每两日便会发作一次。
也可能是因为这样,她最近食欲不振,吃什么都没胃口,就连在王贵妃逝世后被调去东宫的金嫦玉姐姐亲自送来的美味馅讲,她也一口都没吃,有时候甚至对一些东西感到反胃。
最糟糕的是,她晚上不睡,早上精神就不好,老是到了下午就想打吨。
无奈叹了口气,她翻身改为侧睡,希望换个姿势会好一点,只是才翻身,桌上的一碗鸡汤便映入她眼帘。
那是他临走前让吴瑾送上来的,特地嘱咐她无论如何都要喝光,还威胁她,若是他明早回来检查,发现不是空碗,便要她好看。
早先,她将鸡汤捧到凉了,喝了一小口,便再也喝不下,眼泪一滴滴止不住的掉。不是汤凉了不好喝,是她太心酸、太不甘。
冰爱啊冰爱,在现代是爸妈极力疼宠的宝贝,更是拥有许多待她好、交心的朋友,何时受过真的委屈?
可来到这朝代,劳苦的事不说,她竟成了一个见不得光、得躲躲藏藏过日子的人,明明跟心爱的人两情相悦,却成了不能大方谈情的小三。
心里委屈,她于是将鸡汤放回桌上,没再碰过。
心里赌气的想,她就是不喝,他又能怎么样?
他眼睛看不到她没喝,因为他也看不到她独守空闺的寂寞。,他嘴巴念不了她没听话,因为他也说不了安慰的话给惶惶不安的她听;他的手不能捧起热汤逼她喝,因为他也不能在她觉得心寒的时候,给子温暖。
然而最气人的是,他没有错,他仍是一个很爱她的男人。
越是这样,心越是揪紧的痛。
没有错,谁都没有错,所以她除了折磨自己来排解这样的不甘,她,无能为力
“叩叩——”一阵敲门声响起,打断了郭爱的思绪。
这么晚了会是谁?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跳突然加快,有种不好的预感,所以她坐起身,却没有出声。
“叩叩——”敲门声又响起,但这回有人说话了。
“初日,醒醒,我是王振啊,你快醒醒——”
王振?他不是在太子身边伺候了吗?怎么来找她了?
听是熟人,她连忙开口“好的,我就来。”
她起身下床,随便套上外衣,前去开门。
门才开,王振便扣上她的手,要拉着她走。
“等等,这是怎么了?”郭爱担忧的问。
“没时间等了,太子方才又昏厥了,太医们束手无策,太子妃这才连夜让我过来唤你,你快随我去趟东宫”王振一脸焦急。
又昏倒了?怎么会这样,难怪她刚刚会觉得有事发生!
“太子可是嘴馋又吃了什么?”怎么会这么晚了还出事?
“这我也不清楚,你去看了就知道!动作要快。”王振又拉了她的手,说话的声音不自觉加大了。
“好好好,我们这就走。”知道情况紧急,郭爱迈步跟着一手提灯笼、一手扣着她的王振往东宫去。
只是进了东宫,王振却是往太子妃的寝宫走。
见状,郭爱有些却步了。
自从那次被太子妃赐毒后,她心中便有了阴影,虽说她很清楚太子妃其实是个好人,只是两人立场不同,才必须除掉自己,但她还是能避就避,尽量不跟太子妃打照面。
“怎么了?”感觉到她脚步一顿,王振疑惑的回头。
“我”心下惶然,她不想去了。
可她身为一个奴才,怎能讳抗主子的命令?再说了,这若是自己多想,害得太子命危怎么办?况且太子晚上睡太子妃那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自己是不是真的太多心了?
突然,一颗一颗豆大的雨滴落下来。
眼见开始下雨,王振的语气也有点不耐了。“初日,你到底怎么了?”
她摆摆手“没事,走吧。”
点点头,王振又继续领路,不过这回没再拉她的手。
饼没一会,一声响起,走在前头的王振似乎跌了一跤,郭爱着急的上前要扶起他,可他却直呼脚躁疼,站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