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女人他见过吗?为什么她那双眉眼他像是在哪里看过?他很努力的回想,老爸强迫他收下对方的资料时,里头有相片吗?
可问题是,那份资料至今还原封不动的躺在他抽屉里,他连拆都没拆开,就算里头有相片他也不知道吧。
依稀记得老爸说过对方是梁棋英的女儿,不过可能是对她那个野心家老爸不感兴趣,连带的,他也不想知道他女儿的事,只不过梁棋英的女儿长得还真不像她老爸。
才这样想,他手机又有简讯了——
你是按摩的吗?大饭店里头戴什么墨镜摘下!
赫墨言傻眼。到底谁在相亲呐?女方没意见,他老爸倒是像学校里的训导主任一样严格。但摘墨镜要选对时机好吗!在对的时机摘墨镜会让人觉得帅,在两人相对无语之际莫名其妙地摘下墨镜,真的很奇怪。
手机再度来讯——
快!
赫墨言沉着一张脸,愤愤不平的摘下墨镜。
梁冬薇抬起头来正好对上他摘下墨镜的双眼,她怔了怔,想起之前小丽和maya曾经讨论过他墨镜下“真面目”的事。
原来,赫墨言墨镜下的眼既不是三角眼,也不是“目光如豆”的两点族,而是闪闪发亮、楚楚动人噢,他那两排如扇的长睫毛可以放几根火柴棒?
老天!他给人的感觉一向很man,甚至带了点道上色彩,和他牵扯上可做联想的字眼不外乎—霸、强、悍、雄、猛、勇,谁想得到他居然有一双很深邃、异常勾魂的美丽眼睛
梁冬薇的手不自觉地拿起他搁在桌上的墨镜。“你、你还是戴起来吧。”这样她没法子谈事情,会忍不住手痒的想拿起纸笔画他的眼睛、数他有几根睫毛。
这男人的眼真的美得很吸睛,妖孽啊~
上流社会的毒瘤有双桃花勾魂眼,这消息不知道能不能换钱?
怎知赫墨言拿起她递来的墨镜要戴回去,她却又先一步将墨镜夺回。
“等一下!”没收墨镜,她快速拿出纸笔。
“做什么?”
“你的眼睛真是太有型了,我可以帮你画素描吗?”所有的形容词中其实“妩媚”最贴切,可她想,没有一个正常的男人会喜欢这个词。
“你到底”
“拜托、拜托,一次,就这一次就好,当我欠你一次人情。”
“开什么玩笑?”赫墨言紧锁浓眉。他没事干嘛当雕像供人作画?
眼见他就要拂袖而去,简讯再度出现—
人家都拜托你了,配合她,要摆什么奇怪的姿势都摆给她,下一次讨人情,直接要她嫁给你。(你们的谈话内容我都听得到!)
赫墨言再度傻眼。这臭老头!是在哪瑞安了窃听器吗?
他深吸了口气,压低的声音带了些咬牙的语气“有型的眼到处是,你看过什么无型的眼吗?”
“可是你的眼睛真的很特别。”
“我”简讯震动又来了,赫墨言不必看都知道八成是威胁的话语,咬了咬牙,他说:“请问,我要配合摆出什么奇怪的姿势吗?”
梁冬薇一愣,讶异他态度的转变。“可以吗?那你侧过身去,脸转个三十度,然后视线往下压,用不可一世的眼神看向我。”
“你确定这种眼神看起来不会很欠扁?”
“是很欠扁啊,但很适合你。”
也就是他看起来很、欠、扁这个女人好像一点都不怕他呴
仔细观察一番后,梁冬薇就开始动笔,大饭店的咖啡座人来人往,每个人都对赫墨言投以好奇的眼光,当他是奇怪景观,害他有一种虎落平阳被犬欺的悲催感。
“咳,久仰赫墨言先生的大名”一面画,她决定还是出声才不会太尴尬。
“你是指我是上流社会毒瘤的这个名声吗?”他早麻木了,要引起他的自惭形秽门都没有。明明是健康的正常细胞,却被一些不正常的人说他是毒瘤,啧啧啧,误会可大了。不过光凭这第一句话,他就可以断定她是梁棋英的女儿没错。
“是不是毒瘤,得要多找几个人诊断过,我说的久仰大名是指你的相亲纪录。”
喔?这女的很有趣啊。“我很恶名昭彰吗?”
梁冬薇画了一会儿后说:“有兴趣听吗?”她暂时停笔,想了想而后答“粗鲁不文、态度恶劣,根本不知道斯文是何物,女士优先对你来说,就像外星语;长得像男版卡门,人家是横的卡门,你是直的卡门听说你还混过道上,身上的刀伤、枪伤族繁不及备载,多达几十处。”
有那么多伤喔?对方拿的是无影枪、无影剑吗?还有,几十处刀枪伤都还杀不死,到底是他太厉害,还是对方太肉脚?
赫墨言似笑非笑的说:“我这么赫赫有名,你还敢来?”
不急着彰显胆势,梁冬薇说:“还有更有趣的传闻。听说你看女人的品味异于常人,槟榔西施女友有一卡车,酒国名花情妇少说有四、五人,和多位美艳女星也有牵扯,换女人就跟换衣服一样。”
这点赫墨言扬眉没否认,喜欢他的确实都是这些女人。“那又怎样?”才这样说,他的手机又有简讯传进来—
梁冬薇接起手机,等着对方开口。
“那个”低沉的嗓音犹豫再三,和平日的快言快语有很大的出入。
“你想约我吃个饭吗?”她扶了下工作时常戴的大黑框眼镜,没发觉自己脸上有着许久未见的顽皮笑意。
“不是、不是,你”“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