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没见过爹亲这般模样,小女娃吓坏了,一时之间竟说不出话。
幸好一旁的戴夫人见情况不对,连忙出来打圆场——“相公,你吓着安儿了,有话慢慢问,让安儿好好回答你。”她清楚自家夫君过往家破人亡的经历,自然也明白那玉佩对他的意义,是以当下柔声安抚,希望能让他先稳下心神与情绪。
果然,戴东玄闻言后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松手放开女儿,努力挤出的安抚笑容,却依然掩盖不住的激动。“安儿,你说,这枚玉佩是在哪里拿到的?”
“那是我在阿黛姊姊那里草的门以为自己做了坏事,小女娃红着眼眶硬咽道:”方才我去找阿黛姊姊玩,可却没见到她,要离开时不小心看到桌上的玉佩,以为是弟弟弄丢在她那里的,所以才没说一声就自个儿草走了,我不是故意要偷的,呜呜“
话说到后来,她忍不住哭了起来,直觉认为既然自己和弟弟的玉佩都没弄丢,那这多出来的玉佩肯定就是阿黛姊姊的,她擅自拿了就是偷别人的东西了。
“安儿乖,娘和爹都知道你不是故意要草别人的东西,所以不会怪你的,别哭了”戴夫人轻轻拍抚看女儿的背,轻声细语的安慰着。
“是啊!妹妹不要哭,你不是故意的”也有些受到惊吓的小男娃在一旁,所以也赶紧过来安慰自己的双胞胎妹妹了。
戴东玄却什么安抚的话都说不出来,在听闻女儿的一番话后,他不觉轰然一响,什么也无法思考,只能浑身轻颤的怔怔凝视着手中的翠绿玉佩
她会是她吗?
她们年龄相符,所以是有可能的,不是吗?
眼底的泪水“啪”的一声滴落在玉佩上,他颤巍巍的扶着桌子站起身,想亲自去寻求答案,却在一转身,那纤纤身影便这么映入了眼帘。
款款而来的阿黛也是一愣,没想到戴家一家四口全在大厅里了,不过如此也好,她正有事相请呢!
东西无缘无故遗失,虽不敢说是钦差大人家的下人手脚不干净,但是她进浴间前明明放在桌上,出来就不见了,实在也想不通到底会是谁草走的。
虽说那玉佩算不上是多贵重的东西,但却是她从小就戴在身上的,怎么都得找回来,所以只好来找主人家问问,看看先前那段时间,是否有人曾进出过她暂居的院落?
心下想着,她正要开口相问,眼眸一抬,却被戴东玄那如炬的目光与激动的神色给吓了一跳,随即眼角余光被他手中那抹翠绿给吸引了去。
“咦?那玉佩”阿黛惊疑一声,不解自己的玉佩为何会在戴东玄手中。
“这玉佩是阿黛姑娘的?”难掩激动,戴东玄嘶哑询问,双隐合泪光的俊目直勾勾的盯看她,一瞬也不瞬。
“是。”点点头,阿黛轻声道:“我还以为不见了,正常请戴大人帮我找找。”
“阿黛姊姊,对不起”一旁双胞胎小女娃怯生生的认错。“是我刚刚去找你时草的,我不是故意的。”
原来是这样!
恍然大悟,阿黛微笑原谅。“没关系。”
话落,她又看向戴东玄,以为他会把玉佩还给自己,谁知他却紧握看玉佩不放,甚至在听到她承认玉佩是自己的后,神色更加激动了。
“阿黛姑娘是如何得到这玉佩的?”哑着声追问。
以为他不相信玉佩是自己的,阿黛柳眉微皱,隐隐有些不悦,口气更显得清冷:“打我有记忆以来,那玉佩就戴在我身上,至于如何得到,那我就不知了。”她只记得五岁前的事根本就不记得,被公子捡到时,身上就戴着那枚玉佩了。
听出她口气中的不快,戴东玄只能急声解释。“阿黛姑娘别误会,在下会如此问,只因这玉佩对我对我意义重大”话到最后,向来沉稳的嗓音竟隐带硬咽。
意义重大?
对他?
瞧他的模样与声调,又见戴夫人一脸的唱叹样,阿黛也察觉到不对劲了,语带迟疑的探问:“戴大人的意思是?”
“这玉佩这玉佩是我女儿满月时,我亲手挂在她脖子上的”回想过去的记忆,戴东玄的老泪终于掉了下来。
女儿?
像被丢了枚轰天雷,阿黛只觉得脑中一声轰然巨响,整个人都呆了,只能'匪怔的瞪着眼前这个一边掉泪,一边又满脸激动看着她的男人
什么叫他亲手挂在他女儿脖子上?那玉佩明明就是她从小佩戴在身上的。
“戴大人说笑了吧”因为太过震撼,不知该做何反应,阿黛反而面无表情起来。
“不”急急打断她的话,戴东玄一个箭步来到她面前,看看她的阵光盈满伤感、悲痛、感动与欣喜等等复杂的情绪,嘶声说道:“当年,我遭逢家变,一家七十余口尽遭奸人所害,唯有年仅五岁的女儿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就这么失了踪影”
说到这里,他老泪纵横,几乎难以成言,停了好一会儿后才勉强稳住情绪,继续又道:“近乎绝望的我一开始也认定女儿没死,可不论怎么疯狂寻找,却都没有她的下落,时间久了,我才慢慢接受或许她早在当年的那夜便已离世,只是那小小的身躯不知被那些恶徒给丢弃到哪里了,也许是深不见底的山沟,也许是潺!涛水的溪流,所以才会让我寻找不着”
掩面抹泪,戴东玄这些年来不断的告诉自己,那小小的、粉喇可爱的女儿已经死了,可万万没料到,当年亲手挂在女儿脖子上的玉佩竟然出现了,而且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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