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小夏由一场深不见底的恶梦中惊醒,她猛地睁开双眼,直挺挺从床上坐起身,喘息良久,心脏仍旧不规律的狂跳着,梦境中那一幕幕清晰恐怖的画面挥之不去。
她睁着大眼环顾四周,熟悉的一切顿时映入眼帘。
这里是她生活二十多年的卧室,外面天气晴朗,鸟语花香,阳光透过落地玻璃窗洒进房间,空气中弥漫着温馨的味道,与梦中那间阴暗潮湿的地下室相比,这里是人间仙境。
她只是作了一个恶梦,仅仅是一个恶梦。
目光不经意瞟向床边的小闹钟,看到上面显示的时间后,她几乎尖叫出声,急忙跳下床往厕所跑去。
天哪!她睡过头了!
这意谓着她这个月的全勤奖金泡汤,也就是说要跟上个月计划好的消费目标说拜拜,还代表她将被顶头上司骂到臭头。
米小夏匆忙跑到厕所洗漱,镜子里那张清秀可爱的小脸此刻正苦情的皱着,她急着冲出厕所,抓起挂钩上的包包就开门出去。
“哇!”
“啊!”门拉开的瞬间,她和某人撞个正着。
两人同时发出惨叫,还一同捂着被撞到的额头叫出声来。
“朱惜惜,你怎么来了?”
“米小夏,你这是要干么?”
“当然是要去上班。”
“上班?”朱惜惜大叫“今天是周末,就算你想竞选鲍司本年度最勤劳员工也不是这样,公司不开门,你要勤劳给谁看?还有,不要告诉我,你穿成这样就想去上班。”
“今天是周末?”
米小夏闻言低头看看自己的穿着,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因为她身上穿的居然是一套卡通睡衣,看来她真的是被那场恶梦吓糊涂了。
米小夏拍了拍额头。“都怪前阵子公司要赶一个case,连续几个星期连周末也要加班,害得我差点忘了世上还有周休二日这项福利。”
再加上早晨残留在脑中的那个梦魇,让她没来由的一阵紧张,心情也跌落至谷底。
不过,她已经好久没再作那个梦了。
朱惜惜见她脸色不好,神色慌张,不由得问:“是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神经兮兮的?”
两人是同学、死党兼同事。
以她对小夏的了解,这女人虽然偶尔很迷糊脱线,但像周末穿着睡衣去公司上班这种错误是从没发生过的。
像丢了魂似的,米小夏脸色黯淡的转身坐回床上。“我今天早上又作了那个恶梦。”
“那真是恭喜,你该趁早去买大乐透,说不定头奖就在那里等着你。”
没好气的白她一眼,米小夏语气不善道:“你一大清早来我家究竟要干么?”
朱惜惜眯着眼冲到她面前,伸出细细的食指边说边戳着她的额头。“你该不会把我们今天的约会忘了吧?”
她一头雾水“我们今天有约?”她纳闷地眨了眨眼“啊,昨天晚上的电话里你好像有提过今天要去参加一个什么联谊的?”
“是手等你牵联谊活动。”
“光听名字就感觉好老土。”
“不过据说配对成功的比例非常高。”
朱惜惜一**坐到好友的身边,指了指腕上的手表。“中午十一点半开始,地点就在我们常去的冰淇淋店旁那家饭店的七二号房,现在距联谊活动还有两个小时,你先把衣服换好,我们一起去逛街,十一点再去联谊。”
“可是我觉得参加那种联谊活动很怪,而且我已经有男朋友了。”
朱惜惜用力捏了她的脸颊一记,恶狠狠道:“你还可以更花痴一点,那个你所谓的男朋友根本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
米小夏躲到一边,揉着被捏过的地方撇嘴嘟囔道:“说不定有一天我们就会认识嘛,再说大家在一起两年了,突然间抛弃人家也不太好吧。”
“现在的问题是,那个男的根本就不认识你,更别说是交往了。”朱惜惜差点被自己的死党给气死。
米小夏这个笨蛋每天下班都会看到一个机车王子和她同路而行,虽然这情形持续了整整两年,可她却从来没主动和人家说过一句话,结果不知从何时开始,她居然暗恋起那个机车王子,还私底下把他当成自己的男朋友,时不时就对着幻想中的男友流口水。
说起来,小夏今年也有二十三岁,虽然个子娇小,身材偏瘦,但五官清秀可爱,再加上俏皮的笑脸和浑然天成的纯真气质,怎么看都是时下男人喜欢的类型。
偏偏她真的很没男人缘!
就像月老忘了帮她系上姻缘线般,她从小到大都没被人追过,简直就是糟蹋了。
“话也不能这么说,上次等红灯时,他的目光有在我的脸上停留整整三十秒。”
对她的狡辩,朱惜惜仅是回以一个不以为然的白眼。
“那是因为你的额头上当时黏着一块便利贴,还写着我是猪,那可是我亲手给你贴上去的。”本想开个玩笑,谁知她不仅未察觉到还顶着便利贴出门,差点被她打败。
米小夏不服气的辩解道:“他可以趁着看我脸上便利贴时,顺便再多看我两眼,这样也算是有盯着我看。”
“所以你就自作多情的把对方当成是自己的男朋友?”
“虽然目前来说还不是,但以后也许就是了。”
对她的执拗,朱惜惜无言以对。“真是拿你没办法,你从小到大都是这样固执又爱幻想,我很怀疑你究竟有没有人生理想,因为你根本就是糊里糊涂的过日子。”
“我当然有人生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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