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彩兰一听就知道自己应该是被怀疑了,可是就连韦陆都只知道她叫兰兰,所以就算她随便编个名字作数,韦陆或官差也不会知道的。
“真巧,都有个兰字。”韦陆瞟了段彩兰一眼,他至今未曾听过段彩兰说出本名,现在却突然蹦出个靖国公主段彩兰难道世上真有这种巧合?
兰兰会是段彩兰吗?
虽然她对民间的事了若指掌,但对于王公贵族出身的心情却又了解透彻,而且还不许他问东问西,也不肯说出真名,这种种的矛盾和谜团,让他不由得对她猜测起来。
“这有什么巧嘛?很多姑娘都有个‘兰’字当名字的。”段彩兰很想给韦陆一记白眼。
真是的,哪壶不开提哪壶呀?
“说是多也不一定常见啦!我们在街上找过下少姑娘问话,有个‘兰’字的少之又少。”李驷搭腔道:“兰兰姑娘,现在你大哥回来了,你就回答一下张山的问题吧!不然他会死缠你不放的!”
他边说边放声大笑,只是他的声音听在韦陆的耳中,却是刺耳得很。
大哥?刚才来找他的官差不是称他们为夫妻吗?他什么时候又变成段彩兰的兄长了?
种种疑问卡在心头,当他正想开口时,冷不防地张山已抢先一步。
“他们不是兄妹,是夫妻。”张山冷眼打量着段彩兰。
“什”段彩兰一惊,疑问到唇边又给她硬吞了下去。
夫妻?怎么会变成夫妻了?刚才张山去接韦陆回来时,究竟讲了些什么啊?
她都说韦陆是大哥了,这下可好,如果两人的回答对不成套,那不就穿帮了吗?
段彩兰瞪着眼、不甘心地往韦陆瞧去,眼神里大有“你在搞什么鬼呀?”的意思存在。
可偏偏,现在的场合又不容她开口明示,而且
这不知算不算报应?因为她也骗了韦陆,没对他说出自己的真实身分,所以现在才落得这进退两难的下场。
可是她现在是真心想跟韦陆再多待在一块儿啊!
老天爷就算要惩罚她说谎,也别挑上这种时候吧?
“啥?你说他是你大哥不是吗?”李驷禁不住敝叫起来“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们”段彩兰窘困起来。
这下可好,要怎么圆这个谎?
就算想叫韦陆帮她,现在也无法暗示他呀!
“我们”韦陆飞快地扫过张山的视线,他没漏掉张山的狡猾眼光,再瞧瞧明显陷入紧张情绪而答不出话、显得有些支吾其词的段彩兰,他心一横,决定豁出去了。
“我们是夫妻。”韦陆平静地迸声。
虽不知段彩兰是为了什么样的理由而逃避、说不出话来,但他明白,他舍不得看段彩兰受苦。
再者,就算“兰兰”就是“段彩兰”那又如何?
他喜欢的,是眼前这个姑娘的笑容,他所希望珍惜的,亦是她,无关乎她到底拥有哪个名字
张山反驳道:“是吗?可这位兰兰姑娘却不是这么说的。”
“那是因为她不习惯,差爷。”韦陆迸出温和笑声,那声调带着青光般的和煦,教人忍不住松懈心情“我们打小是青梅竹马,她自幼喊我大哥喊得惯了,所以刚成亲的现在,自然叫不惯啊!”为了取信于差爷,韦陆索性放大胆子,跨步踏近段彩兰,伸手往她的俏颊上轻轻掐了下,取笑般地将她一把搂进怀中“我早告诉过她,该改口喊我相公了,偏偏姑娘家脸皮薄,怎么也不习惯。”
他感觉得到,怀里的这副柔软身躯正在发颤,可见段彩兰确实不想面对差爷吧!
而且,她也没有推开他,甚至藉机将脸埋进他怀中,还伸出微微发抖的纤臂,以十指揪住了他的衣袖,这等依赖,几乎可说明段彩兰现在是处在如何紧张害怕的情绪里。
既是如此,那就由他来守护她的笑容吧!
谁教他,早在最初的开始,就被她那灿灿一笑给迷去了心神
“所以,你们真是夫妻?”
质问再启,虽然韦陆已将段彩兰紧抱在怀,段彩兰也没抗议,但张山还是继续追问着,毕竟这一对“夫妻”身上的疑点实在太多了!
说夫妻不像夫妻,说兄妹又不像兄妹,两个人各说各话,回答问题前后矛盾不一,像这样的情况,教他怎能不起疑?
“是的。”韦陆从容地笑应:“我们来自东莱国,是要到蓝舟国着名的蓝湖去游玩的。”
“东莱国?那不就跟靖国没啥关系了。”李驷自言自语地应道。
张山白了他一眼,又说道:“既然如此,远来是客,为了不让你们又遇上不愉快的事,坏了在我们蓝舟国的游兴,就由我们护送一段路,让你们到客栈歇息如何?”
“也好,我想兰兰经过方才的事应该受惊了,歇息一下、多待一日无妨。”韦陆指向身后的客栈,笑道:“其实我们已有打算今晚若要住,就住这里,所以不劳两位差爷护送了。”
“哦,那就省事了。”李驷很快地应声。
“那么,两位差爷,多谢了,我先带我娘子找间房歇息去。”韦陆往两人一拱手,道别后便牵了段彩兰转身踏入客栈。
段彩兰仅是低着头,用微微发颤的手臂拉住了韦陆,那完全看不清表情的反应,让韦陆有些担忧。
“兰兰,没事了,别紧张。”他轻声低语地安抚了句,随后便招来掌柜,打算照平常那般,要两间上房安置段彩兰与自己。
只是他话还没来得及出口,身后的张山却已带了李驷一起踏进客栈。
“小二哥,来壶茶水润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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