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着芮聿樊的那声叹息,连谭雪自己都想叹息了,因为她并不喜欢这样的聚会,但她却会出席,因为她的义父希望她出席,而她永远也不会违逆他
在那间焚着檀香的精致宫室“祈梦宫”中一一回答过人们的问题过后,谭雪悄悄避开人群,溜至皇宫花园想松口气,正当她一人信步闲逛之时,突然听到不远处的宫女聚集地传来一声女子的惨叫声——
“鬼啊!”表?大白天的皇宫花园会有鬼?
听到这声尖叫声后,谭雪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眨了眨眼眸。
“呸、呸!大过年的,你胡说八道什么?”
“就是,秽气!”
“真的刚刚我在后花园真的看到看到——”就见那名见鬼的小爆女花容失色地直打哆嗦,几乎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看到他了是不是?”就在此时,一名老宫女打断了小爆女的话,并伸手往前一指。
移过眼,谭雪好奇地跟所有宫女一同往老宫女手指的方向望去,就见那阴暗的树丛间飘过一个穿着黑色盖头斗篷的影子。
“是、是,就是他”
望着那个飘忽不定的身影,小爆女更是吓得与其他宫女一起蹲地抱头,然后听见耳旁传来老宫女的一声轻啐——
“少见多怪,那是幽灵贝勒!”
“幽灵贝勒?”小爆女缓缓抬起头。
“就是那辆名闻天都的幽灵马车的主子,也就是当今圣上五弟的独子,袭承皇沐贝勒头衔的现任十八贝勒芮聿樊。”
听到老宫女的述说后,谭雪这才终于明白,自己口中那“大学究”来“大学究”去的男子,竟就是天都城民口中的“幽灵贝勒”芮聿樊!
真想不到那乱葬岗大学究居然会有如此出人意表的身份哪!
包想不到这乌烟瘴气的皇室竟也有这样一个出淤泥而不染,根本不在意所谓名利与权势,更不懂花天酒地,对世事永远一派云淡风清的成员。
难怪了。
难怪在得知今天的日期后,他会发出那声无奈的叹息了,毕竟向来喜欢在半夜出没的他得起这么早却是有些痛苦,更别提还得跟这么一大堆皇子皇孙贝勒们一起行礼如仪了
“他是人吗?”
就在谭雪恍然大悟低头冥思时,她又听见小爆女怯生生地问道。
“大胆!人家贵为十八贝勒,当然是人!包何况当初出生时,还是我接生的呢!”听到小爆女的话后,老宫女开始倚老卖老、滔滔不绝地说了起来“不过也怪了,当时的他明明是个软绵绵、热呼呼,可爱得不得了的孩子,也不知道怎么几年不见,却成了这副阴阳怪气、古里古怪的模样”
当发现芮聿樊是人,并就是那位名满天都的“幽灵贝勒”时,一旁的宫女们也纷纷站起身七嘴八舌地议论着——
“我听我家主子提起过,他那间宅邸不管什么时候,都像没人住似的破败、阴森,弄得宫里的人一个个连靠都不想靠近。”
“这算什么!说起他那辆“子时见喜丑见忧”的幽灵马车,才真叫邪门,明明没人驾驭,却满城的跑,更诡异的是,见过的人都只见窗纱不见人。”
“不邪门,哪叫幽灵马车啊!”“我二大娘的三大叔说,有一回他真的在子时见到了那辆马车,第二天,他那原本医了半年都没好的病竟真的全好了。”
“那算什么,我娘的四大爷的五大叔也见过,只不过是在丑时见到的,第二天,他的铺子就给人半夜搬得一空,什么都没剩。”
“对啊、对啊!我三叔的二姨的八舅母”
这什么跟什么啊?会不会太夸张了点啊?
听着那些宫女一个比一个离奇的故事,谭雪都不知道该哭还该笑了。
不过,若芮聿樊的那辆马车真那么神奇,那么下回她也许可以开口要求试坐看看也不一定
正当谭雪脑中浮起这个念头时,又听到宫女们此起彼落的惊叫声——
“啊!他不见了,一下子就飘不见了,他真的是人吗?是人怎么能用飘的?”
他当然是人啊!只不过穿上了他的飞靴,外加身上那件斗篷又太长了点而已嘛!
在心底又好笑又好气的嘟囔声中,谭雪悄悄朝着芮聿樊所在的树林方向奔去,在发现那一下出现、一下隐没的身影后,轻轻一飞身,一把拉住他身后飘飞的斗篷。
“嗯?”
当斗篷后摆被人扯住时,芮聿樊有些意外、有些诧异的一回头,望着一身雪白华贵,脸上还戴着绣梅白色面纱的谭雪。
“不知姑娘找我何事?”
“认不出我啦?”望着芮聿樊眼中浓浓的睡意,以及万分诧异与不解,却依然温文尔雅的神态,谭雪边轻笑边对他眨了眨眼。
“抱歉,请问姑娘是”莫名地觉得谭雪的声音很熟很熟,眼眸很熟很熟,所以白日里脑子总有些停滞的芮聿樊着实有些纳闷自己何时认识了这样一位显而易见出自名门、气质高雅、灵气迫人的婀娜女子。
是哪位娘娘的异族远亲吗?
芮聿樊之所以如此判断,是因为她身上穿着的与宫中人有些不同:一袭青春又高雅束领的顶级棉质及膝白裙,一件尽显她玲珑身段的滚金紧身紫色马甲,一双衬得她双腿那样修长的黑长靴。
除此之外,她身上散发出那股淡淡异香,不仅让人闻之心旷神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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