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不同概念。无论训练多么艰苦,永远不能跟实战相提并论。实战的气氛,跟敌人面对面打,还有心理变化,那是在训练中永远无法得到的。就算是逼真的演习,也不及实战的十分之一。演习有预案,实战从来没有可循的规矩可言。
一个真正的特种兵,肯定在实战中积累了丰富的经验。无论战争多么残酷,他的心理变化不会有多大的变化。成熟的心理,才会有准确的判断,做任何战术动作才不会变形。
我们跟着政府军在树林里耗了一上午。
中午12点,政府军进入一个山谷。对面是山,山上的树林比我们处身的树林还要茂密。地势险要,易守难攻。
十几个政府军士兵顺着陡坡往上爬,爬了几分钟又滑下来了,大概是太陡,爬不上去。或者是上面太复杂,不敢贸然挺进。
政府军一个连的部队展开队形,朝山上打枪。一排排子弹打得树叶簌簌飘落,山上毫无动静。
我以为这就完了。他们该撤退了。没想到他们动用了迫击炮,往上面轰炮弹。
几十发炮弹呼啸时朝上面飞去。轰隆隆,山上冒出一股股浓烟,有的地方在起火。
直升机也飞过来,在山顶盘旋,没发现什么,又飞走了。
一百多名士兵爬回来,站在悬崖上看对面的山。
对面的山冒出滚滚黑烟,一个上尉军官拿起望远镜观察,看了几分钟。手一挥,撤走了。
看着T国军队的背影,我对妞说:“该我们上场了!”
“上山?”妞睁开大眼睛看我。
我走过去,伸出手在她脸上抹抹,一手的泥。答非所问的说:“看看你,多好的一个女孩子,非得跟着我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丑死了!”
妞以为我说她很丑。生气的吼:“我愿意!咋地!”
“你愿意,我还不愿意呢?!”
我卸下背包,从包的侧面解开水壶,倒水把水淋湿,然后用湿漉漉的手去擦她脸上的泥。
妞抢走水壶,躲到一边去洗脸。回来时,一个大眼睛双眼皮白皮肤高额头小嘴唇的美女呈现在我眼前。
我朝她伸出大拇指。“啧啧啧!对嘛!这才算个美女!”
妞哭丧着脸说:“你到底是什么意思?还有心情说这个?忙了一天,跟在T国政府军的后面跑来跑去,你这就完了?难道就这样就回去?什么也不做。你还有心思拿我开涮!”
我把水壶丢到一边,握住枪说:“跟我走!”
妞老老实实跟在后面走。
我们在树林中艰难穿行,时而滑下山坡,时而登上悬崖,时而在密林里跳跃。一直往东走。挨着T国军队炮击的那座山走。
走了四十分钟,将山甩到后面,然后向南。
这时候前面地势开阔,有一片空地,长着一米多高的野草。野草西南方向、东边全部是大树。
野草的颜色很深,是那种墨绿色的。通常情况下,平原地带突然冒出一片高高的野草,如果颜色是墨绿色,那么证明旁边有水源。
我端起枪察看四周,后面是山,前面是树,北边是山林,没有看见任何可疑的地方。